“她应该就是黑木婆婆。”徐顾道。
米宿慧眼前一亮：“这怎么能算是坏消息呢，这是好消息啊！”
“什么？小钱姐是黑木婆婆？”李少白愣神，很是错愕，甚至都没在意米宿慧的打诨，很是不解道：“黑木婆婆不是那个猿妖吗？是他用来混淆视线特意取的名字。
“就算黑木婆婆另有他人，无论如何也和小钱姐没有干系吧？”
米宿慧也收起玩笑心态，认真道：“确实，小钱姑娘之前的处境，明显是被猿妖控制的。
“幕后黑手假装自己被控制？确实有这种可能。但，不至于吧？就吸人阳气而已，搞的像是魔道巨擘在谋划惊天大案一样。”
徐顾摇头，看向猿妖的尸体，分析道：“猿妖并非自陨，确切的说不是心甘情愿的自陨，而是背后之人在杀人灭口。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多数妖修在作恶被官府抓到后，都不会自陨，因为寿命长，金丹中期妖修就算坐几百年牢其实也不是太难接受。
“显然，这是有人不想他泄露信息。”
说到这里，徐顾询问王勤田捕头道：“这猿妖和小钱姑娘的死，你们不觉得蹊跷吗？”
徐顾三人刚刚的交流，属于传音，王勤田等人并不知道，在被徐顾问话后，蹙眉道：“猿妖是自陨无错，但是不是心甘情愿，我也说不清楚。”
“捕头也不清楚？”米宿慧道：“搜魂也不行吗？”
“搜魂？”王捕头嘴角一抽，因为这么做太过不人道，因此律法规定，非特殊情况下，不能对犯人搜魂，哪怕是死后的犯人。
王捕头还是道：“他和小钱姑娘的神魂一并溶解了，得不到有用信息。
“不过，这个猿妖死前的反应，有些古怪。虽然，他临死前并没有出现抗拒或非常不甘的神情，反而还露出了释然和解脱的笑。
“但，这释然的笑容，很怪异。像是中了一种毒药。”
“什么毒药？”徐顾三人异口同声，神情有些激动。
王捕头回道：“含笑半步元婴癫灵散，中毒之人在死前，会幻想自己成为半步元婴。“一些终生无缘元婴的修士，此时就会露出欣喜笑意，不过，紧接着便是感慨为什么只是半步元婴。
“然后，就将意识到自己潜力不足，只能修成半步元婴，便会释然。
“可，很快就会心中膨胀，想要试着冲击元婴，但天资太差，导致晋升失败，更被心魔折磨，沦陷在无尽的幻想之中，无比痛苦。
“无奈只能自陨。幻想中自陨，现实中也会自陨。而在自陨成功时，他们更会露出解脱的神情。
“所以，中了含笑半步元婴癫灵散的修士，死前的笑容也是怪异的欣喜、释然和解脱，同这猿妖死前的表现很像。”
说着，王捕头就摇头：“不过，这含笑半步元婴癫灵散，早在数万年就已经彻底绝迹，不存于世。应该是简单的自陨。”
“数万年？”
本来，李少白和米宿慧还有些无法接受徐顾的猜测。
毕竟，没有实证。
就连王捕头，都觉得猿妖是简单的自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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