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来救你的人是个道士？他什么修为？”两位高僧闭目养神不理会他，智善便抬脚踩上了中年僧人穿过肩头琵琶骨的铁钩，痛得僧人咬紧嘴皮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阿弥陀佛，真能忍啊。”他慢条斯理地教训道：“你们这些和尚就是执迷不悟，岂不知天地万物都是鬼母的创造，就连你们的佛祖也是鬼母的七个儿子之一，乃是七大僵神不化骨之一。”
年轻僧人努力地将双手合至胸前，开口反驳道：“错了，佛不是谁的儿子，佛是众生的儿子，佛也不是神，佛是开悟了的众生。”
慈眉善目的智善连连摇头：“不不不，鬼母在上，您这是狡辩，说什么佛是众生，既然是众生，为何千百年来只有几位众生开悟成佛了呢？”
“非也，佛祖说人人都可以成佛，过去只有七佛开悟，是谓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释迦牟尼佛。而众生并非不可开悟，而是被红尘世界缘起缘灭所束缚，只要他们能够顿悟到缘起性空的道理，便可开悟成佛。”
坐在一旁疼痛难忍的中年僧人呼了口气道：“戒慈，别说了，不要跟这邪魔妄人浪费口舌谈论佛法，省些力气吧。”
智善方丈抬脚又踩上了中年僧人肩头，疼得他倒吸凉气险些昏过去。
他带着笑容说道：“戒念大师，你又入执念了，真理不辨不明，佛法不辨不精，无论在任何场所，都无法阻止你我探寻真相的脚步。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根本没有什么七佛，而是七尸，你们所说的七佛，乃是鬼母所生的七大不化骨，它们分别为赢勾，后卿，旱魃，将臣，牢犼，奢比，窫窳。”
“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因为这些所谓的佛都变成了舍利子，你们称之为舍利，实际上应该叫不化骨，可谓是不死不灭，不垢不净。”
戒慈听到此言，忍不住辩驳道：“此乃一派胡言，舍利为佛骨，乃是佛祖留给人间的唯一物，其余皆为空，岂是祸乱天下的尸魔所能可比的？”
智善方丈突然抓住锁住戒慈琵琶骨的铁钩，用力地在伤口搅动着，血水从他的肩头冒了出来。
戒慈强忍着剧痛低声念着佛经，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跳落下来，但他坚忍异常就是不出声，硬生生地将痛楚压抑到内心中。
智善笑着说道：“你们佛家说一切都是空，那么这刺骨难忍的剧痛算不算空呢？你的灵魂是不是也感到了痛，并不只是皮囊那么简单。”
他将戒慈推倒在地上，疼得对方昏死了过去。自己却双手合十念叨：“鬼母慈悲，并非是弟子残忍，对待执迷不悟之人，必须要让他从灵魂深处都感到疼痛才行。”
“不过，没关系的，你们没有意识到佛是不化骨不是你们的错误，只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真正的神圣，再等那么一阵子，你们就会见到最接近佛的存在，到时候你就会理解佛到底是什么。”
智善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扭曲和狂热，反而是一种很笃定的平和，但就是这种平静的疯感，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从心底感受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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