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就当是磨练你的文笔了,等你将来中了举人,进了朝廷当了大官,不也得给皇上写诏书吗?”甘宁连连给柳元使眼色。
柳元勉为其难地坐到了供桌前,巷武王连忙给他让开了宝座,他随身携带的经箧内文房四宝书籍都有,柳元摊开纸张把镇纸放上去,提笔蘸饱了墨汁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大段。
“把大王的名字写下来。”
“巷武王。”
“没叫你报谥号,说本名。”
“刘全。”
“还有丞相,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天下兵马大元帅都报上名字。”甘宁又看了看几个小兵:“小兵算了。”
小兵们的表情有些不甘和愤慨,竟然不能留名,早知道也该找大王要个官来当当了。柳元不知道甘宁这是什么意思,只好听他的,把满朝公卿的名字都写了上去。
“好,把你的印泥拿出来,让他们都按上手印。”
“我没有带印泥。”
“那就蘸上墨汁按手印。”
巷武王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也许是对文书字据天然的恐惧:“怎么退位诏书还得按手印?”
“这退位诏书是写给天道的,要让老天爷知道你是谁,因为什么退位?明白吗?”
似乎也非常有道理,大王只好过去把手印给按上了,其它大臣也有样学样,把手印按满了整个纸张。
甘宁从柳元手里接过纸张,用嘴这么上下一吹吹干墨迹,折叠成小方块装进了自己怀里。
“哎,哎,哎,不对。”巷武王舞着满手的黑墨,叫嚷道:“那是我的退位诏书,你凭什么拿了?
甘宁暗道不太好,这人要长脑子了。
“你忘了我是谁?贫道可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他双手朝着东方天空拱手说道:“我是可以上天直面天道的,今大巷朝立国三天后气数已尽,然天道之上总要留下诸位的名字,将来诸位寿终正寝驾鹤西去时,天道可依据诸位生前的功绩在天庭中排列大小官位。”
“好好,好的。”巷武王和大臣们脸上都绽开了笑容,这个结果总的来说还算是圆满了。
“啊?”柳秀才站在旁边都看呆了:“这都行?”
他靠到甘宁身边低声问道:“你这是收集他们罪证的字据吗?还是要到县府告他们?”
“不至于,我只是担心他们日后旧病复发继续跑山上发疯,所以先备一个预防针。”
巷武王总还是感觉不踏实,蹭到甘宁面前来问:“我白白当了三天君王,难道就不能留下点纸张上的东西?”
“当然可以!诏书是给上天的,国史可是留给自己的,今日你国已亡,可以盖棺定论撰写国史。秀才,再给他们写一段国史。”
柳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揉着手腕拿起了笔,甘宁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随便给他们写两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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