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烨拦住她,伸出的右手指关节上满是擦伤,一看便是方才锤地时留下的。
“呀…王爷怎么受伤了,妾给您上药吧!”
他无奈地叹气躺在她身边,随后便阖着眼,“睡了。”
庄翎只得躺下,软乎乎的绒毛毯让她很快就放松下来,快要睡着时,褚烨突然出声,“庄翎,一月后本王会与你和离。”
她脑海里闪过褚烨方才在灵堂说的那句:“做完一切就来陪你。”
那姑娘已逝,这个陪便也只有去地府陪了,褚烨这是想死啊!
可他要是死了,还同她和离了那不就完了吗?
她就是做摄政王的寡妇也要留在王府,要不然褚烨的仇敌盯上她怎么办?
看来她必须快一些再快一些,最好能在这几日同褚烨圆房,最好能有个身孕…
哪怕他死了,他的骨肉也终究能继承他的王位。
可一个月未免也太短了…
今晚圆房铁定是不行…她没蠢贱到在褚烨想着白月光时,还勾引他行房事。
再者褚烨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她手里才叫陪葬。
脑子里纠结着思考着该怎样让褚烨对她动心并圆房,而后就无知觉的熟睡。
褚烨没听到回应,继续说:“这一月中无论如何庄家必亡,我会在与你和离后再替你寻一门婚事。”
“足以让你平安顺遂,后半生无忧无虑。”“可有听见?”
他皱眉扭过头只见庄翎抱着那个竖在中央的软枕睡着了,睡得这样死,怕是一句都没听见。
奇怪的是褚烨今夜竟没想往日那般辗转反侧。
而是嗅着枕边人的体香觉得莫名心安,卸了满身防备稳稳入梦。
月退日升,洒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宫婢早早开始洒扫,奉阁堆积的霜雪也一一除尽。
“完了完了完了!”
彼云嘭地推开侧殿殿门,撞上了端着大箱盒的禾嫤。
她急慌慌地喊:“禾嫤姑姑!王妃不见了!这可怎么办,昨夜我睡着了没注意,今早进殿才发现王妃不见了!”
禾嫤笑了笑,“傻丫头放心吧,王妃在寒安殿呢,王爷上朝前交代了让王妃多歇歇。”
彼云深深点头,看来自家主子和王爷的关系渐入佳境呀!
她笑嘻嘻地指着禾嫤手里的东西问:“禾嫤姑姑拿的是什么呀?”
“是王爷为王妃备的新装,后头还有,王爷这几日要留在宫中,这便权当王妃的生辰礼了。”
刚醒来听到这话的庄翎立马开了殿门,“王爷这几日都留在宫中?!”
“王妃安。”禾嫤福礼,“近来朝中事忙,王爷属实回不来,但王爷特意吩咐了十六那日由山羊先生亲送您去国公府。”
看庄翎脸上的着急和担忧,她又说:“王妃放心好了,有山羊先生随同,此次国公府内绝无人敢再对您放肆。”
晕……
她哪是担心放肆不放肆的啊!
褚烨不回府,她还怎么开展下一步计划?怎么圆房?
庄翎急得抓头发,心里忽然有了主意,“这样,王爷事忙恐顾不上用膳,我去做盒糕点,劳禾嫤姑姑帮我送去宫中交给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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