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又坐回太师椅上。
他无奈支招,眼神里隐有期待,“这样,你去褚烨房里把兵符和军防图偷出来。”
“什么是兵符…军防图又是什么?国公爷…翎儿是不识字的。”庄翎说得支支吾吾,表情懵懂得很。
是啊,在外庄待了整整十五年,庄上都是农妇没有书塾,更未给她请夫子,她怎么可能识字呢!
庄何飞感觉这是自己作孽将后路完全堵死,搞半天嫁出去了一个没有丁点儿屁用的草包!
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庄何飞头痛,烦躁地对着她甩甩手道:“去,出去用饭吧。”
庄翎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地转头,“对了国公爷,有三个陪嫁婢女犯了错,我给您带回来了。”
三个…
安排的眼线整好是三个…
庄何飞听此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瘫坐在地。
庄翎直接走出偏厅,由府上的婢女领着去到正堂后的用饭之地。
里头的梁氏正往苏卿月碗碟里夹菜,温言道:“卿月快多吃些,瞧你这几日都瘦了一圈,想来你曲水姐姐也不愿看你这样难过。”
在梁氏对面坐着个身穿艳色丹紫衣裙的女子,金银珠宝戴了全身,满头皆是珠钗。
她挡不住笑地说:“母亲提她做什么,一个不知检点的罪身女罢了,卿月妹妹也真是的,为她哭成这副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呢,她忤逆不孝,差些将我的姑母也就是你母亲烧死在厨房。”看苏卿月渐渐低下头,她继续说:“要是没有潜火军及时赶到将姑母救出来,你就该为她哭丧了呀。”
庄翎走到屋外时正好听到这句。
不得不说她的继母真是个会演戏的天才,合该做戏子登台唱戏。
当年害得苏曲水流放岭南的主要原因其实就是这场纵火案。
分明是继母放火故意栽赃,可全府的下人却都将矛头指向她。
纷纷作证说她们都亲眼看见了苏家大小姐纵火要烧死当家主母。
满京城的人都信了,他们指责她唾骂她。
而那些同继母交好的夫人们全都跑去刑部门前让刑部尚书处死他的亲生女儿。
父亲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抵不过继母能说会道还会演戏,他气上心头终究判了女儿流放千里。
梁氏瞧苏卿月肩膀抖动,在偷偷哭着,她才阻拦道:“好了行柔,少说两句吧,曲水这孩子也是怪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不在人世了…”
庄行柔嘲笑:“母亲还可怜她啊,偷人都偷到咱们国公府来了,脸都已经丢尽了,不死还等着被人笑话吗?”
“够了!”忍耐许久的庄珩一手将筷子拍在桌上,“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都白学了吗?”
“吓我一跳!”庄行柔显然被吓到,娇嗔地看向梁氏,“母亲你看看兄长呀,老是凶我!”
又看向身边的庄珩,不服气地说:“那晚可是你我二人的生辰宴,她在我们的宴席,在我们的家里行苟且之事,你不就是想袒护自己的未婚妻子吗,可她已经死了!”
她指着苏卿月,“而你现在的未婚妻就在你身旁坐着!”
庄珩向来温润如玉,虚怀若谷,什么话都挑不起他的火气。
但眼下他丢了筷子站起身,一个反手便朝庄行柔甩过一个巴掌。清脆之声惊起桌前的起了身,桌外的下人跪了地。
庄行柔很懵,捂着脸愕然失色,“庄珩…你为了苏曲水打自己的亲妹妹?!”
她火冒三丈,怒不可揭,端起桌上的菜碟就砸在地上。
噼里啪啦几声脆响后,庄翎的声音从她们身后飘来,“诸位,我来得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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