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不屑道,“皇上只是个毛头小子,虽然占了本相几次便宜,但还嫩着。赵老狗养的那些阉狗,遍布整个长安城,此事定是他做的。”
管家问道,“相爷,我们应该怎么办?”
左相认真思索一会儿,“本相进宫去见皇上,这么大的事情,老夫得先发制人,将脏水泼出去,不然任由舆论发展,对相府名声不利。”
左相自以为还在掌控之中,胜券在握道,“老夫会让皇上亲自澄清此事。”
管家拍马屁道,“还得是相爷,那群阉人再闹腾也没用,相爷出手就能把他们按死。”
左相很享受管家的夸赞。
人越老,就越是对权力迷信,左相道,“你收拾一下,备好马车,事不宜迟,本相现在就进宫。”
养心殿,张建正在听杨贺汇报。
没错,舆论是他让杨贺散布的消息。不止如此,还买通了所有酒楼内说书的人,将编排好的故事交给他们,让他们今日在酒楼中大肆宣扬。
“陛下,左相来了。”
张建与杨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笑意。
张建道,“去书房。”
张建在书房中接见左相。
左相进书房后就大发雷霆,“赵老狗欺人太甚,此事对国事有多大影响,他考虑过吗?”
左相把字画掀翻一地,“阉人就是阉人,目光短浅,如果引起两国交恶,他担得起责任吗?”
张建听着,面带笑意,心中却在冷笑。如今大理国已经整军备马准备进攻大燕国了,还说别人目光短浅。
他在引狼入室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大理国不是普通的仆从国,而是真正有能力对大燕国造成威胁的从属国。
张建听左相发泄完,慢悠悠的问道,“左相,那批黄金盐铁到底在哪,如今大燕国看似国力强盛,实际上国库空虚,已经养不起兵了,大理国真的发动战争,你要朕如何?”
左相震惊的问道,“你也认为是本相做的?”
张建道,“此事,只有你有实力做,你承认也没关系,朕没本事和你索要这批黄金盐铁,但是朕希望左相能多考虑考虑朕的难处,多少能支援一些。”
左相气的一扫袖子,“放屁,本相根本没见过这批货。”
张建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
因为这批货在他手里呢。
但左相确实派人动手了。
张建自然不能放过他,“那左相认为,这批货在哪,找到这批货,即便大理国打过来我们也不怕。但是如果这批货被大理国藏起来,或者落入其他人之手和大理国联合,大燕国就危险了。”
左相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赵友明没这个实力。
朝堂上,派系林立,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谁有这个能力。
思索半晌,他说出一个让张建啼笑皆非的名字,“樊牢,他在老驴坡驻扎着军队,此事只可能是他做的。”
张建艰难的掩饰笑意,“樊将军难不成想拥兵自重?”
左相信誓旦旦的说道,“必定是他!”
张建又问,“左相背着朕联系大理国的时候,就没想过如今的情况?”左相还真没想过棋差一着会造成如今的局势,自然不会承认。
他反咬一口,气急败坏的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想想如何补救。”
张建图穷匕见,“朕有一个想法,需要得到左相的支持,长安城的流言蜚语,朕也会出面为左相担保澄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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