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樊牢追上来,大喊道,“大燕张氏不是懦夫,樊家列祖列宗跟随张氏开疆裂土,立功封侯,从来没怕过死,陛下何须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陛下此等避而不见,实在有损帝王之威严,臣……”
张建忍不住了,对卢子义命令道,“把他打晕!”卢子义为难,“陛下,他是护国大将军,先帝亲封万里侯,世代忠臣……”
张建只能把话说的直白一些,“他今天不闭嘴,就得死!”
卢子义看着张建的眼睛,没有看到怯懦。
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单膝跪地拱手请罪,“陛下,臣万死,臣想多了。”
张建道,“知道自己想多了还不快去做,难不成等左相的人来吗?”
卢子义走到樊牢身侧,抬手砍向樊牢的后颈。
却不想樊牢竟然和长了身后眼一般,单手抓住卢子义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卢子义丢了出去。
卢子义打了个滚起身。
不等下一步动作,樊牢已经冲至面前。
他的经验哪里能和战场厮杀的大将军相比。
下一刻,樊牢蒲扇般的大手从头顶砸了下来。
张建喊道,“住手!”
樊牢收手来不及,只能拍向旁边的石墩子。
砰的一声,石墩子砸翻出去。
樊牢拍拍手上的灰,哼了一声,“毛头小子,还得多练。”
他朝着张建拱了拱手,“既然陛下不想见末将,末将走就是。”
转身时,一个小纸团从樊牢的手中掉在卢子义的面前。卢子义捡起,呈给张建。
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老驴坡。”
张建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不愧是大燕的万里侯,他这是捡到宝了!
樊牢是故意闹出动静,为的就是告诉群臣,他忠于皇帝。
从而转移左相视线,给张建喘息时间。
左相这几日偃旗息鼓,估计是为了防范樊牢而头疼。
有了早朝时的刻板印象,今日樊牢入宫,大吵大闹,冲撞圣驾,就显得合理许多。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汉子粗中有细,留下大军驻扎的地址。
明面上,皇上胆小如鼠,樊牢愚忠无脑。
实则麻痹敌人,暗度陈仓。
张建忍不住赞叹道,“好一个暗度陈仓!”
能把兵法运用在朝堂的阴谋算计上,这才是真正的兵法大家!
张建为自己的轻率感到羞愧,和老将对比,他果然还是太嫩了点。
能打胜仗的将军,能有几个蠢货?
张建把纸条揉碎,丢到嘴里咽下去,神色如常,“走吧。”
仁明宫。
有了上一次杀鸡儆猴,这次没有人敢阻拦张建。可惜的是,李诺兰得知左相病倒,在今日上午出宫。
李欣怡冷笑着说,“你想碰我妹妹,你不会得逞的。”
张建坐在李欣怡身旁。
李欣怡对外宣称怀孕,哪怕装,也要装出养胎的样子。
李欣怡警惕的问,“你要干嘛?”
张建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现在你能装,十个月后,你还能装吗?”
李欣怡反驳道,“谁说本宫在装,只有你这个负心汉不关心本宫怀孕的事,若是孩子没了,全怪你前几日对本宫又打又骂。”
张建对李欣怡的不要脸感到惊叹,“原来你连对策都想好了。”
李欣怡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张建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已经想好对策,那朕就不多管闲事了。”
张建起身欲走,“本打算与你努力努力,若你真的怀上,朕也可以退位养老,可惜。”
刚起身,一只柔嫩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皇后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距离天黑还早,何不多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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