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是你带人打扫的,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张大彪心道:来了!钟老弟做事当真滴水不漏!
他摸了摸内襟,掏出一个用草纸包裹着的飞镖,摆到桌上。
“这是庙门上遗留的暗器,看样子不是连江寨所有,其余倒没什么发现。”
“梭罗镖!”段愁云眼尖,一眼便识得此镖:“天欢之物。”
“不不不,此乃瞒天过海是也。”关千逢连连摇头:“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倘若天欢真有此等闲人,又何须叫我兄弟调动虎豹营?定是掩人耳目之计。”
“不对,不对……”关千逢又陷入迷惑:“动手之人明明已有宗师之力,又何须玩弄这些伎俩?太矛盾了,想不通,想不通。”饶是高矮阎罗断案无数,也不可想得到,钟黎只不过是少年心性,想借此让阿酥栽个跟头。
可在这些老江湖眼里,无异于过家家,一眼就被识破。
宗师之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知道内情的张大彪心里骇然!
那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又在脑海中浮现。
是啊,就算三十几条猪杀起来,个把时辰也不够。
钟黎却仿佛信手拈来,轻描淡写……
自己还信他那鬼话说自己功夫平平……
太特么能演了!
可他才多大啊?
张大彪还是不敢相信,试探性的问道:
“这么说,二位也不能独挑连江寨?”
关千逢一怔:“开什么玩笑?”
“且不说那陈烈孩童时就能举起千斤鼎,二十出头便已位列八品。连江寨那箭阵、铁索阵折了江湖上多少九品高手?何况连江寨又何止陈烈一人,鱼老三、薛四、耿六啥的,哪个不够别人喝上一壶?”
“等会儿,是不是漏了一个,四后面怎么就是六呢?”
“还有个王五,五年前叛去天欢阁了。”钟黎若在此,肯定也会“哦”一声:还有这么多呢,一不小心都当喽啰给宰咯。
张大彪听着,只感觉脑袋嗡嗡的。
自己兄弟是绝世高手这件事未免也太过扯淡了!
可两位阎罗所言偏偏又彻底解开了自己的疑惑。
武道有着落了!
钟黎不愧是我命里福星!
张大彪此刻只想赶紧找到钟黎让他好好教自己功夫,有这种师父从此以后天大地大还不横着走?!
可当下要事还是伺候好这两位活阎王,切莫让他们动了去找陈金奎的心思。
而且以后去了京城,没准他们也会成为兄弟俩仕途的敲门砖。
张大彪沉吟片刻:“说起鱼老三来,他倒是还活着。”
“什么!”这下连段愁云也惊讶地叫了出来。
有活口!
怎的偏偏活了他?
二人面面相觑,甚是不解。
这鱼老三嘴瓢江湖里人尽皆知,若让与连江寨打过交道的江湖人士一起投票,就问谁最该死。
那鱼老三必定当选。
这人打架就打架,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若是遇上他,自家老母连带着祖上女眷,那是一个也别想逃了。
都得被他用嘴嫖个遍。“嗯,不过舌头被人拔了,提审的话只能手书了。”
“理当如此。”
二人俱是点头。
“提审一事先不忙,陈金奎可在此?”
关千逢眯着眼睛,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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