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甚至都想过，如果是桑林逼迫她的，只要她说出来，他就会帮她。
可是裴音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如今的他，的确没有任何的立场。
不论是帮她，还是指责。
“你会后悔的。”最后，陆砚瑾只说道。
“无所谓。”裴音回答，“反正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
陆砚瑾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也没再说什么，只干脆的转身。
“陆砚瑾。”
裴音突然又叫了他一声。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还欠你一声对不起。”裴音说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陆砚瑾什么也没说，只抿了一下唇角后，抬脚走了出去。
病房门被打开，又重新被关上了。
整个房间中，很快又变成了一片安静。
裴音却还是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
她知道，这一次后，她和陆砚瑾之间真的……再无关系了。
无拖无欠，了无羁绊。
裴音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再转过头时，正好看见了对面窗上的自己。
眼角是有些发红。
但眼泪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知道，她不会再哭了。
——不论是为谁。
就在陆砚瑾来看裴音的第二天晚上，她在病房中突然听见了隔壁的躁动。
等她从床上起来时才知道，是裴夫人出事了。
今天傍晚后，她的情况就一直有起伏，直到此刻……急转直下。
桑林已经赶到了。
裴晴倒是没见到人。
当看见裴音坐在抢救室门外时，他立即冲上来抓住了裴音的肩膀，“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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