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县衙,小吏们正在打扫卫生,空气中淡淡的灰尘与水雾相结合,阳光的照射下还能看到细小灰尘随风飘动。
但耳畔传来高健那嫌命长的声音:”不错不错,都知道打扫卫生了。“
他指点江山,颐指气使,指挥小吏打扫这里,打扫哪里。
小吏明显是新人,对突然的吩咐有些慌张,有些无从下手,不小心把水桶打翻在地,垂着头紧张的望着陈诚。
“别看我,他说你的,你做什么我都不管。”
陈诚无辜的说道,负手离开。
这话倒是点醒了小吏,他不怀好意的看向高健。
高健心头一凉,夹着尾巴连忙跑到陈诚身后。
回到办公间,陈诚开始处理公务。
事实上,自从他接手县令后,公务已经很少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不少。
而他升堂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元德县的百姓们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鸡鸣狗盗之辈也被抓的差不多,自然没人再做铤而走险的勾当。
他现在处理公务的比重也逐渐下滑,大概占一天工作量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而他绝大部分精力,全都放在规划元德县和发展元德县上。
这点极其耗费精力。
城区规划,要根据地形而建设,要合理,还要考虑当地百姓的生活习惯。
“去把柴俊喊来。”
陈诚这个时候就需要得力小助手柴俊了。
高健领命。片刻后,没等到柴俊,倒是等来了马主簿马树茂。
马树茂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踏入陈诚的办公间。
自打上次公然反驳陈诚后,马树茂就陷入了惆怅与迷茫的双重否定状态。
坚壁清野他是反对的,但结果是好的。
因为在镇原县当过两年官,所以他懂一些官道,心里有优越感,至少要比陈诚这个买官当县令的要强。
所以他的眼光就很高,说一句自视清高都不为过。
尽管公然反对了陈诚,但他的责任心还是在的,让他做官,他正常规规矩矩的做自己分内的事。
没有逾越,一切都很平常。
但为官这段时间他发现,好像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
自己那点为官之道在元德县完全派不上用场。
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越努力,做错的地方就越多。
这让他想不明白,而身为举人的他,家底又厚,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于是这段时间他白天做官,晚上总结,试图从中寻找到某些客观规律,以此来精进自己的能力。
可他错了。
根本找不到任何规律,从书中证明他也做不到。
所以他放弃成见,踏入陈诚的办公间。
陈诚看到马树茂,内心咯噔一下,还以为他发现当初自己骗他的事呢,摸了摸鼻子尬笑问道:”你怎么来了?“马树茂人高马大,颇为俊朗,他拱手道:“我想看看您的工作状态,我坐在这里,要是觉得麻烦站在这里也好,只看一天,绝不会耽误您做事。”
“啊,这样啊。”陈诚松了口气:“没事,那你坐在那就行,有茶水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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