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苏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细声问:“沅沅,你是不是胃不舒服?”
苏沅捏捏她的脸,“我今晚吃这么多,要是不舒服能吃进去?”
白苏若有所思,“那周哥怎么还给你药?”
苏沅神态自若,“很久没联系了,估计他以为我的胃还像之前那样。”
确实许久没联络了,两人的聊天记录仅是药物寄来了,收款,最多逢年过节再客套两句。
“哦哦。”白苏扬声,“你的胃现在也没多好,不要掉以轻心。”
“苏苏说得极好。”
白苏伸出食指撩起她的下巴,笑意涔涔,“今晚就在沅贵人这里就寝了。”
京城俱乐部。
靳霄好长一段时间没露面了,孟晓栀的身体情况不好,情绪起伏较大,而且孕吐厉害,什么都吃不下,整个人消瘦了几圈。
池砚端量着瘦了不少的人,“不知道的以为你孕吐呢?瘦这么多?”
靳霄按了按发涩的太阳穴,声音低沉,“要是真能转移到我身上,乐意至极。”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新闻上什么厕所产子,年年都有,也没见多难。”池砚说得轻飘,“你啊,就是太疼晓栀了。”
“你不懂。”靳霄言简意赅:“予淮懂。”
谢予淮懒声:“不懂。”
“池砚,你来下。”
娇娇地软音递来,池砚混恶地挑了挑眉,“我看是你俩不懂。”靳霄捞起酒瓶,给谢予淮添酒,“最近精神气挺好?”
“还行。”
“要不弄个小生命出来?”
谢予淮攒眉,神色暗淡道:“别胡说。”
靳霄凝思片刻,“怎么算是胡说,这女人有了孩子便有了牵挂,你既然放不下,不如干脆做到底。”
“这事以后别再提。”谢予淮目光犀利,“她的胃到现在还没养好。”
“所以你不是不想?而是心疼她的身体?”
谢予淮晦暗不明,“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靳霄悠悠然道:“没有适不适合,只有想不想。”
谢予淮眼神阴郁,“回去陪晓栀吧。”
靳霄点到为止,“得,您是君子,是我小人了。”
谢予淮面色平静,沉冷的音调听不出什么起伏,“现在是事业上升期的关键时候。”
“谢予淮,我从不觉得你解决不了眼前的盘根错节。”靳霄穿上外套,低语,“只有你愿不愿意。”
“愿意什么?”池砚三步并做两步,“才几点,就回去?“
靳霄看向面色阴沉的谢予淮,喟叹了声,“你们这些没老婆的人,是不会懂的。”
池砚坐在谢予淮身侧,长臂搭在他肩上,“有什么好,去哪要报备,聚会定时间,连点自由都没有,我们一点都不羡慕。”
靳霖嘴角上挑,“都这个词用得不准确。”池砚:“赶紧走赶紧走,少在我们面前秀恩爱,跟谁没有人似的?”
“老子这是明媒正娶。”靳霄对上谢予淮的双目,不急不缓道:“跟你们不一样。”
池砚不知道今晚靳霖哪根筋搭错了,虽说他也时常调侃他和顾州知浪荡,劝谢予淮结婚,但每次度把握的很好,像这样的直白,倒是第一次。
“兄弟,你是不是孕激素摄入过多?”
靳霄的掌心落在谢予淮肩侧,“回家陪老婆女儿了。”
“现在说女儿,早了吧?”
“不早。”靳霄道出实情,“查过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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