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我成了皇帝,封你当公主呢?”
“……啊!?”
听到这话,上官仪婉当场石化。
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上官仪婉脑子嗡嗡作响,嘴唇止不住颤抖,结结巴巴开口求证:
“……长,长姐,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才说,说什么?”
瑾泞微笑看她,一字一句耐心重复。
“我—要—当—皇—帝!”
“嘶——”
听清楚后,上官仪婉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被这大逆不道之话砸的浑身一麻,瞬间跌坐在地上。
反应过来后,她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噌的一下站起身,检查周围门窗是否关严实了。
不敢想这话若是被旁人听见,都不是她们掉脑袋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长姐,你疯了不成?这话也是能随便胡说的!?”
上官仪婉压低了声音,心有戚戚,她可不想死啊!
瑾泞倒是很淡定,别说这院子里都是自己人,就是被偷听到了,她也有办法在传递消息之前灭口,武力值点满的底气不是瞎吹的。
“我可没有胡说,等我当了皇帝,作为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姐妹,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公主,不比嫁给男人舒服上一万倍?”
“这倒是……”要是能当公主,谁愿意去捧男人的臭脚。
“不对!”
上官仪婉晃晃脑袋,差点被瑾泞给带跑偏了。
“这,这天下哪有女子做皇帝的?从未有过这先例啊!”
这话若是男子说的,她虽然害怕,好歹能理解。
但这话从瑾泞嘴里说出来,上官仪婉只感觉自己没睡醒,理智像是被万箭穿过一般荡然无存。
瑾泞施施然坐回到椅子上,淡定道:
“我说了,世上本没有路,我愿意做这第一个开先河的人。”
“不是……”
上官仪婉发誓,从她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经历过比现在还惊慌的时刻了。
“长姐,你把这事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出去告诉别人吗?”
讲道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是都应该背地里悄悄进行吗?
她们好像暂时也没好到能一起造反的地步吧!?
可偏偏她就是遇到了一个最不讲道理的人。
瑾泞笑了笑,悠闲靠在椅背上,无辜摊手道:“你尽快去呗,看看谁先被抓走。”
上官仪婉嘴角一僵。
也是。她要是出去嚷嚷瑾泞准备篡位当皇帝,估计第一个被当成失心疯抓起来的人肯定是她自己。
“长姐,这话你还跟别人说过吗?”
上官仪婉眼神里隐隐带着期盼。
快告诉她还有同伙,这份担惊受怕的罪,她不想一个人承受啊。
可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
瑾泞摇头,残忍开口打破她最后一丝幻想。
“目前只有婉儿你一个人知道我准备造反,怎么样,长姐对你好吧?”
“你……”
上官仪婉哽住,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被气笑。
“长姐,你对我可太好了!”
上官仪婉这话说的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明一炷香前,她还只是一个幻想嫁入皇家,一心追求荣华富贵的小女孩。
可现在,她却莫名其妙变成了涉及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原来从天堂到地狱,只需要长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做到……
翌日。
瑾泞穿上一袭白色衣裙,头上只戴了一支玉簪,简单利落,未施粉黛却也清雅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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