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辰冷着脸,骤然挂断电话。
陆砚北从卫生间出来就瞧见纪星辰那张明艳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不愉的神色。
纪星辰撇他一眼,开门见山:“明天纪家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陆砚北摘下眼镜,金色的链子在冷白色指尖绕了几圈,姿态散漫:“我太脏了,配不上您,纪大小姐还是另寻高人吧。”
纪星辰:“……”
这男人心眼怎么比针眼还小?
眼看着陆砚北转身上楼,纪星辰抿着唇跟在后面。
纪如松交代的事,她只能照着做,谁让她是纪家的女儿。
况且纪如松说的没错,她和陆砚北婚姻的稳定状态决定了两家集团的利益得失。
陆砚北拿套下她,故意把两人岌岌可危的婚姻关系摆在台面上,为的就是动荡他哥陆沉在海外的事业。他自然不会在意热搜带来的后果,说不定还希望闹得更大些。
但她不行,纪家最近正在合资,股票一旦下跌,意味着合资可能失败,纪如松半个身家都压在这次合资上面,不能有一点差错。
纪星辰想事情想的入神,没在意一旁的台阶,就在她踩空的一瞬,腰身忽地被人搂住。
她脚步轻晃了下,身后有只手从她后腰处绕了过来将她扶稳。
纪星辰垂眸,红裙褶皱下,是筋骨微凸的手腕,往下是白皙修长的手背,筋骨感和力量并存。
“星星,想让我去也不是不行,只是……”
听陆砚北叫自己小名,纪星辰指尖一颤,冷哼了一声将人推开,警惕的看他:“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这个男人在外永远一副斯文绅士,矜贵疏离的高岭之花模样。
但只有纪星辰知道,陆砚北的坏是坏到骨子里的,他就是一条阴险狡猾的老狐狸,臭流氓!
陆砚北鸦羽似的睫毛抬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染着清冷又淡漠的笑。
慢悠悠的开口:“我的好事被你打断了,你得补偿。”
补偿?
是在外面没吃饱,所以回家来找她这个老婆继续?她在他眼里是什么,是工具人还是大冤种?
纪星辰美眸轻抬,语气绵软很多:“是不是我把你伺候好了,你就答应我。”
她那双狐狸眼上挑的时候,是勾魂摄魄的,配上那张天赐的脸蛋,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
她的美是张扬的,明艳的,带有攻击性的。可一旦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那种美便转换成一种令人恨不得将她揉进骨髓,将她囚困,狠狠弄哭,撕碎她的衣裙,折断她的傲骨。
让她一辈子臣服于他。
陆砚北喉结滚了滚,舌尖抵住口腔内壁,目光扫过她穿着的吊带红裙上,细细的肩带勾勒出骨肉匀称的身材,鲜艳的红色衬的她肌肤如雪。
肩带很细,似乎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断掉。
纪星辰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她和陆砚北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只是近一年她认清现实后再也没让陆砚北碰过她。
此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到了极致。
纪星辰狐狸眼微微眯起,纤细的胳膊轻轻抬起环绕过男人的脖颈,金属质感的镜链冰冰凉凉,在她肌肤上轻轻擦过。
她整个人贴在陆砚北身上,仰着小脸,一双无辜的狐狸眼和男人的视线撞上。
陆砚北眸色倏然幽深,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径自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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