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爸!侯哥走了……”
倪蝶看完留在客厅的告别信后眉宇紧皱,发声埋怨。
黄新有所预料一语不发,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信,倪蝶走上前打开门,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起居室,手扶着墙壁心情难过。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倪蝶拿起小桌子上一叠摆放整齐的旧报纸,凝视上边一个又一个用小剪刀裁下的方框,“侯哥他有自己的目标和志向,他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时时刻刻都牵挂着……”
黄新感到十分不解,上前问道:“奇怪,我问过侯一阳,他并没有成家呀!你说的人是谁?是他妻子吗?”
“我怎么会知道!”
倪蝶夺门而出,心情低落,调整许久后才回来,看到黄新已经收拾好行李,走上前说:“爸,我在经济特区过得挺好,你不用担心我,反倒是爷爷……我昨天听收音机的新闻,南国又开始新一轮打压革命党的政治行动了。”
“我知道,我今天准备回国。”
黄新从衣服架上取下外衣,摘下帽子,“当下南国的执政党对大陆交恶,挑起事端,打压老一辈的革命党人,破坏南国与大陆珍贵的外交关系,这些人有罪,终有一日要被清算。”
倪蝶将公文包拿给黄新,送他出门一同下楼。
“爸爸,你不用担心我。”倪蝶拥抱黄新,心情忧虑话语平静,“时代在变化,日新月异,我一个人能独立生活,反倒是你自己要小心。”
黄新表情释怀,拍拍倪蝶肩膀,“我觉得侯一阳是真不错,可惜了……”
“不说啦!赶不上火车咯!”
倪蝶双手捂耳打断黄新的话语,催促他启程,站在马路边挥手告别,“爸,有时间常来经济特区,我会想你的!”
……
三天后。坐在办公室里,倪蝶单手托腮,目光凝视玻璃落地窗外繁华的都市,在那一片还在建设中,冉冉升起的摩天大楼寄托心中的思念。
“姐,不好了!”
一阵呼喊声传入耳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孙丽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指着门外,“你快来看看,出事了!”
倪蝶立刻站起身与她一同出门,两人来到孙丽珠的工位上,座机电话的话筒摆着正处于通话状态,孙丽珠轻轻推倪蝶的胳膊神色焦急说:“是一个陌生的客户催促发货,我明明没有联系过他,不知道怎么回复……”
“连客户电话都不会回复,真是个没用花瓶啊。”
对面工位传来冷言冷语,王高志靠在椅子上抠指甲,面露讥笑,“小丽,我当主管的时候没教过怎么做业务吗?哼哼。”
没有理会王高志的嘲讽,倪蝶拿起话筒从容讲话:“喂,你好,这里是经济特区贸易公司,我是外贸主管倪蝶,请问您是?”
话音刚落,电话一头便传来一名陌生男子的话语,态度生气,“你们怎么回事呀!签好合同不发货,诈骗公司吗?”
倪蝶安慰对方情绪,然后肩膀夹着话筒手里拿起纸笔,“羊城的龙先生……请稍等,我查询一下本季度的业务信息后给您答复,嗯,我们是经济特区正规的贸易公司,您请放心。”
挂掉电话,倪蝶将便签本递给孙丽珠,“查一下龙先生的业务信息,看看是谁的客户。”
“我刚才查过了,没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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