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被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饶是自己生病的情况下,泽安德也会化身禽兽,今天他怎么变了一个人?
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不过她今晚的情绪太过超出,早已经忘了刚刚说了什么了。
泽安德这时才发现手中有温热的黏糊糊的液体。
他熟悉这个触感。
泽安德皱眉看去,声音冷了一个度:“谁伤了你的手?”
安格心虚道:“我自己切的。”
“你切你自己的手。”泽安德重复,语气是不可置信。
安格甩开泽安德的手,不敢直视泽安德:“对对,我,我刚刚看到了鬼了。”
泽安德在飞机上就已经通过和家里佣人的沟通,了解到了今晚的全部过程。
他这时才得空在屋里看去,只见遍地都是鹅毛,沙发、枕头等布料,该破的全都破了。
“诺娃来了吗?”泽安德搂着安格的肩,把她带去了另一间房。
两人身后,汤姆已经站了起来,他依然风度翩翩地跟在两人身后:“她已经来了。”
床上,安格乖乖的躺着,让诺娃帮自己包扎。
她的脸蛋红扑扑,刚刚的装疯卖傻让她体能降低了有八成,现在是体力不支,昏昏欲睡。
诺娃一脸复杂地看着安格,眼里充满了同情,她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一对人。而后,诺娃又看向泽安德:“泽安德先生,格温夫人真的不能再受伤了。”
泽安德一脸严肃,第n次回复:“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受伤的。”
诺娃双唇紧抿,还是不好说越矩的话,恭敬地离开了。
闲杂人等都走光了,安格这才稳稳当当地闭了眼,准备大睡一场。
在主卧的衣帽间内,正躺着一个粉蓝色蕾丝挎包,那是二号玛丽教安格缝制的,是安格的逃生装备。
在那包内,和金银珠宝混合着一起放着的,是两张揉碎了的小纸条。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泽安德那么嫌弃那个包,从来都不正眼看,他一定不会知道安格的秘密就在那里。
安格今晚表现实在出彩,很快就心满意足地累的睡着了。
浴室内的淋浴声停了,泽安德拿着一块浴巾就出来了。
他用浴巾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湿发,而后将浴巾扔到一边,一言不发,扑上了床。
刚入睡的安格被揉醒了,她迷糊地看着身上的泽安德,嘟囔道:“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
昏黄的灯光下,安格对着泽安德伸出了中指。
“你看这是什么。”
中指已经被包裹得圆乎乎,正一枝独秀地朝着泽安德打招呼。“当然知道。”泽安德声音暗哑,“这是你对我发出的邀请。”
安格立马明白泽安德误会了她的意思,急忙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受伤了。”
“已经三天了。”泽安德呼吸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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