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梓夕突然被吓的浑身冒冷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的朝李慕沉扑过去!她吓得直抖,紧紧搂着李慕沉不敢松手。
李慕沉狠狠瞪了褚林一眼,口气不悦,“说了让你别吓她!”
褚林耸耸肩,尴尬的摸摸鼻子。
李慕沉安慰宁梓夕:“梓夕,不用害怕,褚林吓唬你的。别听他胡说八道。”
宁梓夕好半天才平静,脸都白了。
看来是真被吓得不轻。
“我真的胆子不大。”宁梓夕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丢人啊。
“吓坏了吧。来吃个水果压压惊。”简菀说,她看着褚林:“你挺会讲故事的嘛!”
“那是!没听说吗?刑警都是讲故事的高手。”褚林面带得意的看着宁梓夕,“没事吧?我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平时我吓唬局里的女同事吓唬惯了。”
“我,比较害怕那种东西。”宁梓夕讪讪笑下。
————
聚餐结束,褚林的胳膊受着伤,最后由李慕沉充当司机把三个人一一送回去。
回到家,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了片刻,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李慕沉看了一眼,接听:“还没睡?”
“嗯,不太困。”宁梓夕说完,竖着耳朵听电话里的声音,没听到李慕沉说话,她紧张衣的缴着手指,盯着自己的睡裙,问:“你回到家了吗?”
“嗯。到家了。”
“今天很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失控。”一想到她吓的躲进李慕沉怀里,而李慕沉居然没有不客气的把她拉开,宁梓夕有点小脸红,小欣喜。
“没什么。早点睡吧。”“嗯,那队长,晚安。”
“嗯。”
李慕沉的声音很淡,宁梓夕有些不想挂电话。但李慕沉已经先挂了。
宁梓夕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李慕沉,他们的每一次相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第一次李慕沉送她去医院,第二次李慕沉抱着她送她去医院,第三次,她跟褚林说她是简菀后,李慕沉嘴边淡淡勾起的笑意,她想的都是他。
李慕沉。
————
星期六一大早,简菀刚出门,就碰上了宁梓夕。
看到她眼眶微红,就知道她一早哭过。简单打了招呼之后,宁梓夕便笑笑走了。
然后,一个人去了墓园。
宁梓夕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到墓碑前,眼泪止不住从脸上滑落。
“妈妈,我带着你最爱的百合花来看你了。”
宁梓夕抚摸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手指一笔一笔的划过碑上刻着的名字。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灿烂,五官精致漂亮,宁梓夕大部分都遗传到了她的漂亮。
墓碑上的女人叫于熙。
于熙,就是宁梓夕的妈妈。
今天,是于熙的忌日。
每一年这一天,宁梓夕就会带上于熙生前最喜欢的百合花,来看她。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委屈了,难过了,受伤了,想哭的时候,她都会来到这里,寻找安慰,寻找寄托。
哭过了,就会痊愈。不断受伤,不断痊愈。
“妈妈,我想你。”
墓地的风起了,撩起了宁梓夕的头发,就像母亲的手,那么温柔。
“小夕。”
当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宁梓夕心口一颤,一股恨意涌上眼睛。
“小夕,是不是特别记恨爸爸?”看着宁梓夕转身走,宁国庆上前拉住了她,望着宁梓夕身上的寒意和眼睛里的冷意,他叹口气:“上次是爸爸不对,都怪我气糊涂了!
想起碎了一地的瓷片,再也不能复原先回去,宁梓夕就心痛的不能呼吸!她紧握着手指,气糊涂了,一句气糊涂了就可以得到原谅吗?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恨爸爸,这么多年,你肯定怪我,怪我除了你跟你妈妈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家庭。我们父女两的关系,从你八岁,你妈妈离开的那天就破裂了。但是——”
“小夕,爸爸还是希望,不要心怀仇恨生活。爸爸不想看见你痛苦的折磨自己,折磨家人。”
“折磨?”宁梓夕眼泪簌簌的掉落。
宁国庆刚刚说了什么?说她折磨家人。
家人,她还有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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