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人明知无望,不敢将心头的想法表露出来,只得甘心当那闲散王爷。
如今这四位皇子,那怕就算李浔明言无意太子之位,谁就敢保证他没有觊觎之心了。
所以啊,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老臣以为,圣心独断,那怕身为皇子也应该听从陛下安排,万不该去做或是不想那些不该之事。”脑袋一转,温如晦立马又是滴水不漏的回道。
果真是老狐狸啊,滴水不漏,生怕跟自己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但,此事不是你想撇清就撇清的,你温如晦不愿意入局,那我李无畏偏偏就要让你入局。
“相国,有一事困扰我许久,我想听听相国的看法。”李无畏道。
温如晦挺直身板,拱手道:“陛下请讲,老臣尽力而为。”
“嗯!”
李无畏点了点头,示意立在一旁的童悦将今早那份书信交于温如晦。
童悦不敢怠慢,连忙将书信交给温如晦,而后回到为之关闭视听。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这才是童悦能在李无畏身边长久的法宝。
温如晦面带疑惑的接过书信,将将抽出信笺看了短短数字,慌忙一头磕下。
“陛下,老臣老眼昏花,什么也没有看到。”
说着,就慌忙将信笺塞会了信封中。
如此就能当没有看见?
“相国,该看的你都已经看了,说说吧。”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终于说道正题上,李无畏面带深意的看向了温如晦。
他倒是很希望对方能说出点什么来。
温如晦心绪飞快转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皇子与他国皇子勾连刺杀手足,这放在任何朝代都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他能说什么?他很清楚,但凡自己要说错一个字,很可能某位皇子就会受到牵连。
如此一来,温如晦更是不敢开口胡言乱语了。
“相国,莫不是你知道点什么?”见温如晦不开口,李无畏故意道。
“老臣惶恐,老臣什么都不知道啊。”温如晦又是一头磕在地上。
“不用做出这副样子,朕知道你不知。”
“要是你真知晓些什么,恐怕你现在也不会跪在这里了。”
李无畏冷哼一声,很是不满的瞪着温如晦。
“你是一朝相国,现在有说我大渝皇子跟北周皇子勾连,参与刺杀其他皇子,你总该有个看法吧?”
“温如晦,朕告诉你,倘若你继续打太极和稀泥,你这相国也不用干了。”
过去温如晦谁也不得罪,尚且可以原谅。
但此事涉及大是大非,如果继续置身事外,那他李无畏可以毫不犹豫将他裁撤。
温如晦心头是惊诧信的内容,可同比自己的相国之位,那个更为重要他自是清晰无比。
面对李无畏的威胁,不得不连忙调整情绪。
待心绪稳定下来过后,这才出声询问道:“陛下,老臣斗胆请问这封信从何而来。”
“说是北周送来的。”李无畏并未隐瞒,当即直言道。
说完后,似是觉得此话不够完整,立马又补上了一句。
“朕派人调查过,不像是从北周使团送出来的。”
“哦?”温如晦惊异一声,顿时陷入了沉思。
出自北周,却不是由北周使团送出,这就让人有些奇怪了。
难不成北周好心千里迢迢的特地将信送到大渝皇宫?
绝对不至于。
以眼前的形势来看,最希望大渝内乱的,除北周无他,北周又如何会如此好心。
“陛下,且先不说此信真假,但老臣可以断言,此信应该就出自北周使团,甚至可断定就是英亲王陈录所为。”
温如晦不愧为老狐狸,一下就说中了要点。
为何他敢如此断定,本身秋吾先生提议和亲一事,他也是其中知情人。
今儿一早李浔就进宫面圣,想必是和亲一事有了结果。
然而不过几个时辰,北周就突然送来这样一封信,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除了陈录,他想不到会是其他人所为。
被温如晦这么一说,李无畏只静静一想,立马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
“既然如此,那觉得这封信的真假了?”
虽说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但李无畏仍然很是关注信中内容真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温如晦总算说了一句很是中肯的话。
可接下来的话,似乎就不是那么中听了。既然信出自北周使团,很明显就是对李无畏和亲要求的反击。
让大渝知道,他陈录不是那么被拿捏的。
至于信中内容分析,也正如陈录与曾丘所言一般。
温如晦匆匆浏览过后发现,信中无抬头和落款,根本就不能确认是谁写给谁的。
因此,草草怀疑那位皇子跟此事就有关联,显得极不明智。
至于信中笔迹,没有什么值得可探究的。
甚至根本不用比对,就能判断出不是出自任一皇子之手。
请人代笔,或许他人负责出面,都是惯用的伎俩。
所以最后查来查去,可能意义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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