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临殊竖起的尖刺这才软下来,母亲这个词就是他不能提的禁词。
他实在不想重蹈父亲的覆辙,一想到倘若遭遇意外,他的孩子会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他就觉得,也不是非得结婚。
要不是遇到徐岚,八成他还得继续单身下去。
婚礼宴席定在中午,天不见亮,徐岚便被奶奶叫醒。
洗漱后换上江临殊买的红裙,她坐到梳妆镜前。
清晨的空气还带着夜里积攒的寒气,江奶奶便从箱子底翻出了件手工刺绣的同色披肩,拿给她披在身上。
“崭新的,没人穿过,前几天太阳好我还翻出来晒了晒,应该没霉味。”江奶奶担心她嫌弃,解释道。
虽然田家家道中落得早,但好歹富过,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家底总归比寻常人厚实。
这件披肩也是个老物件了,是江奶奶以前的绣娘亲手做给她结婚用的,可惜赶不上时代变化,等她结婚时,哪里敢用这些惹眼的东西。
也就是如今时局向好,要不然江奶奶都不会拿出来。
徐岚爱惜地摸了摸披肩上密匝的针脚,随后托起布料用脸颊蹭了蹭,“很好看,一会儿结婚我也穿着!”
说完,她眼角眉梢尽带着喜悦,显然很喜欢这条披肩。
东西能得到领受者的喜爱,无疑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江奶奶心里止不住的高兴,枯瘦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将披肩整理平整。
望着梳妆镜里一老一少两道身影,江奶奶心里很是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她就青丝换白发。
镜子的右上角贴了一个小小的囍字,屋里其他物件上同样也贴了,别的没怎么改动,但偏偏一点点红色就能将屋子装满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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