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一夜。
晏琤的右腿血液流失得过多,几乎没有知觉。山下的路尚未清理完毕,没有人找到他们,在这间狭小的废弃的平房小屋里,仅有一对异心人紧紧相拥。
火光明明灭灭,晏琤按住她的动作越发意乱情迷,他像一只渴求主人赏赐的护卫犬,着迷地、焦急地找她的唇畔。
他身体炽热但是心却凉的可怕。他一边追寻着她,一边又想:
被当成替身也不是不能忍受的,至少能够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她。
时间流逝的飞快,直至姜壹的嘴唇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他缓缓地将她抱着靠在自己身上,当她的床垫,最终在暴雨撞击门框的声响中沉沉失去意识。
姜壹醒来的时候,已经退烧了。虽然依旧很不舒服,但不至于像昨晚那样头疼欲裂。
她感受到一种力量牢牢地束缚自己,身边有一个滚烫的躯体紧贴着她。她偏过头看过去,晏琤脸颊通红,嘴里喃喃自语,俨然已烧糊涂了。
昨晚的所有事情她都记得。
晏琤看起来狼狈之极,昨夜上山的急切,他的右腿上被路边的枝桠划过很长的口子,加之一夜没有处理,有感染的征象。
姜壹勉强让自己清醒,推开晏琤的手。他过于虚弱,姜壹没有使用多大的力道。
她简单将晏琤的伤口就地处理一番,没有净水也没有药物,她必须趁着现在雨小往下走,找到晏琤的人。
晏琤这一次完全是无妄之灾,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好在她的衣物干的差不多,她将晏琤平放好,正要往屋外走去,衣角却被晏琤牢牢地攥住。
“别走……”
晏琤迷迷糊糊的说道,眉眼间露出几分脆弱的神色。
他向来冷静自持,极有距离感,这几分罕见的脆弱让他顿时产生一种别样的美感。
姜壹神色莫名地看了他几秒,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氤氲。她也不管晏琤听没听见,只留下一句“你在这等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天色约是凌晨三、四点时分,周围只能听见风雨擦过树梢带着低矮的灌木丛的声响。经过一夜的休息,姜壹的状态有所好转。只是晏琤现在很糟糕,她需要尽快和晏琤的人汇合。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天际微微泛着一丝白光。姜壹总算听见了大部队人群擦过林间传来的细细簌簌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悠长的叫喊。
他们在叫晏琤的名字。
晏琤失踪,张特助不敢隐瞒,他连夜联系晏寻洲和晏夫人,将事情的原委说的一干二净。连带着晏琤对姜壹不寻常的关注和认真,他也尽数阐明。
远在成京的晏寻洲第一次对引以为傲的儿子发火。他重重的拍了一下红木茶几,声响大的惊扰了正在会客厅闲聊的晏夫人和柳家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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