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曲子写得不好，那时候还小，”第五寻说，“瞎写的。”
“您这算是在吹牛逼么？”沈清浅说，“吹得很巧妙啊。”
第五寻笑了起来：“我说真的。”
“在我等没有音乐细胞的人眼里，您这妥妥就是个八斤半的大牛逼啊。”沈清浅看着他。
“文明点儿。”第五寻说。
“八斤半的大牛叉啊。”沈清浅说。第五寻勾勾嘴角，凑过来在他鼻尖上亲了亲：“今天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也不是生气吧，”沈清浅把毛巾拿下来拧了拧水，“你知道我这脾气吧，有时候就是压不住，我当时就是觉得，你要是生气了，不高兴了，不爽了，起码跟我说一声，你就过来骂我几句沈清浅你他妈是个傻逼什么的，或者跟我打一架，我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对吧……”
第五寻没说话，往前吻住了他。
沈清浅顿了顿，第五寻的舌尖从他齿音扫过，他才回过神来，猛地搂紧了第五寻，跟他纠缠在一起。
跟有仇似的，仇家见面，分外眼红，舌尖一决高下，齿光舌影的，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个输赢。
沈清浅就觉得自己特别特别饥渴似的，就想要第五寻揉成团，狠狠搂进怀里，或者在他身上一口一口咬，每一口都得见着牙印的那种。
估计第五寻也有这个想法，把他推到墙边之后从耳垂啃到了肩上，沈清浅最后实在没忍住，抢在第五寻之前过去对着他胳膊咬了一口。
“你就是狗！”第五寻捏着他腮帮子，“松嘴！”
沈清浅松了嘴，往墙上一靠，仰着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俩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又画完了一张兔子，正拿了本图画书认真地看着。
沈清浅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孩子的行为，图画书上那么多图，兔子，狗，鸡，鸟，小猫，小猪，她明明看得很愉快，却只画兔子。
“换件衣服吧。”第五寻拿了件自己的T恤递给蒋丞。
沈清浅进了卧室，把衣服换上了：“你要去拍照吗？你相机是不是让易静拿着了？”
“嗯，她会拿到店里，”第五寻说，“今天不拍了，这会儿光线不好了。”
“平时看你也不理她，怎么感觉还挺熟的？”沈清浅问。
“毕竟是班长，”第五寻看了他一眼，“以前老徐安排她给我补课。”
一说到老徐，沈清浅忍不住啧了一声：“我真的该再盯着老徐补一句让他别说出去的。”
“其实也怪不着老徐，”第五寻说，“他那人就那样，再说了，这事儿搁谁身上，估计都想不明白。”“那……怎么办，”沈清浅看着他，“现在都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沈清浅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没准儿转哪儿就咔一下碰到什么机关了，比如你。”
“我什么？”沈清浅问。
“你不就是齿轮转进来的么，”第五寻笑笑，“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沈清浅看着他。
第五寻已经回到了平时的状态里，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已经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看不出来他就刚才，就在沙发上，那么伤心地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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