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恩呵呵一笑:“世子殿下,在下其实原为闯王……闯贼大将刘宗敏部下!”朱由菘愣了一愣:“你是……你是闯贼部下!”继而心中怒火大起,狠狠瞪视着余承恩,仿佛余承恩化身成为了那闯贼李自成一般,心中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邹王妃见朱由菘面se不善,连忙道:“王儿,闯贼尚未攻破洛阳之时,余护卫便已脱离闯贼投入我福王府之中,洛阳被闯贼攻破,洛阳王府瞬间倾覆,我等初时还担心余护卫反复,余护卫非但没有变节,反而愿与我等落魄之人共赴患难,可见其心诚挚,我等逃出洛阳,余护卫也曾出力,待本妃遇险,余护卫更是挺身而出力毙群贼,郭嘉都能舍袁本初而事曹*,只要余护卫能如关云长般忠心随主,何不能弃暗投明,余护卫身手超群,更应该良禽择木而栖,王儿,不可再计较其原来身份。”
余承恩对朱由菘满脸敌意全不在意,淡然笑道:“在下虽然身为刘宗敏部下,也曾为闯贼效力颇多,却为刘宗敏所不容,更无端被刘宗敏通令全军追杀,只得到处躲藏,甚至躲到了洛阳城内,幸为王府中人收留,在下始弃暗投明,更有幸得到王妃赏识,在下愿与王府同僚共御闯贼,世子殿下若不见外,但有差遣,承恩必效全力!”
朱由菘脸se终于缓和下来:“好,本王刚才听闻你原为闯贼部将,心中着实恼怒,父王遇难全拜那闯贼所赐,却是与你无关,何况你已经反正,所谓英雄不论出处,本王不会再纠缠于你以前来历,只要你能尽忠尽职,本王便不会亏待与你!”余承恩呵呵笑着退回到邹王妃身边。
祭祀完毕,众人收拾起程回返孟津县城,因离洛阳太近,唯恐遭遇闯贼游骑,众人戒备万分,闯贼新破洛阳都盘踞在洛阳城内,正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之时,在洛阳城内连续不断的搜捕漏网的官吏富户,搜刮的不亦乐乎,闯军高层听闻福王在洛阳被围前曾暗自藏宝,一个个到处搜寻查探,恨不得将洛阳城掘地三尺,洛阳城一时间混乱不堪,jian匪恶盗无赖宵小趁机作乱,复有抬头之势,洛阳城二度陷入乱景,城外面竟然罕见的不见闯军巡游人马。众人见没有什么危险,赶紧加速赶路,动身时不过子夜,急行一夜,天亮时离着孟津县城已经不过三里,早有缇骑前往县城通知县城主官,做好接驾准备。
眼看着孟津城门在望,邹王妃及王府众多侍从热泪盈眶,朱由菘连忙上前劝慰,张武钱平等人众星捧月一般候在身边,一队十数人却从侧面走来,竟然各个年纪轻轻,都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来人原本要穿行而过,眼见这一方官军众多,外面前后左右更有锦衣卫缇骑哨戒,知道遇到了大人物,识趣的停下身站在一边等待众人过去,其中有人随意一眼看来,忽然大叫起来:“大师兄,快看,是……是钱平那逆贼!”双方闻言对望,世子朱由菘这一边人数虽多,可除了钱平之外,竟无人识得那些人的身份,陈王廷、余勇等人感觉到对方各个气息流动,竟然都是武功不弱的样子,其中三男一女更是气息庞大,竟然隐隐的给自己一种淡淡的威压。
那些人看到跟随在世子朱由菘身侧的钱平,一个个怒容满面,纷纷喝骂起来,那三男一女更是怒吼连连,纷纷纵掠而出,瞬间便越过之间的数十名缇骑官兵,对其视如无物一般,来到世子朱由菘身前数丈之地,纷纷厉声大喝:“钱平出来!”众人没想到那四人身手如此了得,就连陈王廷、梁成周等人都感到那四人若对自己出手自己定然难以招架,更何况那些普通军士丁壮,惊骇之下不由得一阵sao乱,朱由菘身边不少侍卫都惊惶骇叫:“护驾!护驾!”刹那之间那百余王府侍卫便浪涌一般纷纷上前,填充到那四人与世子朱由菘之间,纷纷喝令几人退后,那四人面对明晃晃的刀剑却是无动于衷,那些缇骑则早已慌忙引领着王妃及朱由菘旁边的一些王府亲信官员侍从退往后面,免得万一打斗起来碍手碍脚,陈王廷、余勇等人则护卫到世子朱由菘身边,那孟津县尉慌忙指挥者官军上前将四人与外面的十数人间隔开,又调动乡勇丁壮上前包围外面那十几人,邹王妃心中担心不已,向身边余承恩道:“余护卫,快上去保护世子!”余承恩呵呵一笑,略一催马,悠闲地到了朱由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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