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次她是功臣,但是朝中忌惮她的人本就不在少数,这次她展现了自己全部的实力,让那些人更加忌惮了,而她也在皇帝的眼中看出了几分情绪,难不成他也怕了?
所以她躺在床上一直思考,谁都可以怕,唯独皇帝不能怕她,她拼命护的人若是忌惮她,那她就是最大的笑话,最坏的结果不是被贬,她连做奴仆丫鬟都不怕,就怕被贬出宫。
单靠轩周哪里拿的回神识?
她卧床养病期间,慕容竹来看她了,念垚连轩周他们都不见,怎么可能对他松口,除非他带了宫里的消息。
“你躺着见我又无伤大雅,何必拖着病体爬起来?”慕容竹想上前扶她,但是人家已经先一步坐了起来。
她是病的有些严重,但是又带着许多倔强。
慕容竹坐到了她的对面,给她煮热茶:“怎病成了这样?”
练武之人体质超乎常人,更何况像念垚这样武艺极高的人,病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应该。
念垚根本不想分给他一点目光,但还是要回答他的:“沈宇带的军队被困在法阵下,当时情况紧急,我掏空所有灵力凝于一剑,后来就算是收回来了也破坏了根基,紧接着又跟杨成舟打了一架,邪术威力很大。”
病成这样非她所愿,很久没有病过了,都快不记得生病的滋味了。
慕容竹不知道说什么,他就不该听念垚的,应当留在猎场,他不知道的是,念垚庆幸他不在,不然多一个武功好的傀儡,她都觉得心累。
“宫里是什么意思?”念垚问的就是皇帝的意思,怕是现在整个京城只有慕容竹一个人能知道皇帝的意思,是去是留都在皇帝的一句话。
慕容竹来的目的确实不只是看望她,还要告诉她皇帝的想法:“你应该猜到了,陛下觉得,你需要避避风头。”避风头?说得好听罢了。
“但是,陛下没有要把你赶出宫的意思。”慕容竹后面添的这句暂时压住了念垚的脾气。
这样就够了,她不求自己的忠心能得到什么回应,能拿到神识就好。
当初步步为营,站到皇帝身边的这个位置时,她怎么不是想离神识更近一些?可无论凡人还是神仙,都逃不过七情六欲的洗礼,保护一个人渐渐地变成了她心头上的一件事。
就像是这一路走来,她做的每一件与找神识无关的事情一样,各种各样的情在改变她单一的轨道,人间一遭犹如土之神变为了凡人的真实生活。
念垚带着半分满意的笑脸,不浓不淡,刚好看得出是笑颜,慕容竹就不明白了她此时还能笑?
“就非要留在宫里吗?那样东西就一定要拿到吗?龙椅上的那位不会可怜谁,逼急了要了你的命也不是不可能。”慕容竹实在是被急得心痛,她明明有机会离开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
念垚听他说过很多遍了:“是,我一定要,他是杀不死我的,连杨成舟都没要了我的命,他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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