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汐被他握着手,正感觉浑身不自在,要将手抽出来的时候听他问了这么一句话,注意力瞬间被他转移走了。
她眉梢一挑,脑子活络了起来:“好戏?你这意思是,指使陈二狗的人,我认识?”
苏曼汐试探性地问:“魏家的?”
周砚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温声细语地把局里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苏曼汐在听到魏凤玲的名字时,心里没有半点意外。
上辈子魏凤玲不声不响地,背地里给她添的堵可不少。
她冷笑:“现在好了,魏凤玲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招惹上陈二狗,可算是给自己招来了一条恶犬。
陈二狗那人又怂又阴,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从根上就坏了,魏凤玲告他强奸,那就是想要他的命,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现在是被关着没错,可陈家人还在外面呢!陈盼娣那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惹上他们,魏凤玲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苏曼汐眼珠微微转动,看向周砚问:“陈二狗他妈知道这事没?”
周砚微微摇头:“现在天晚,公安的事还没传出来,他们估计明天去见了陈二狗后才知道。”
苏曼汐把手从他手上抽出来,将怀里的东西塞到他手上,利索地将散落的头发扎起来,眸底闪过几分狡黠:“这么大的事,怎能没人通知他们?你在家里吃饭,帮忙照看一下明月,我去去就回。”
光作壁上观看戏有什么意思?这戏台,还是要自己搭起来,才看得爽呀。
没道理魏凤玲阴她,她就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干不是?
而且这陈家,她是要去一趟的,免得明天他们从陈二狗嘴里得知蒙骗他的人是魏凤玲,继而迁怒她。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嘛。
能不招惹上陈家那群小鬼,就不招惹。周砚听到她说家这个字,俊朗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心尖更像是沾了糖一样甜,他忙冲她喊:“你看着点路,别摔着了!”
苏曼汐摆摆手:“摔不了!我带松明了!”
话落,她划拉了一下手上的火柴棍,将松明点了起来,握着松明照路,大步往陈家的方向走去。
彼时,陈家气氛格外愁云惨淡。
不光是那面粪墙的事,还有陈二狗的事。
他们已经走遍了所有门路,都没办法把陈二狗从公安局内放出来,每天也只能见上他一两个小时。
想着自家老二在拘留房里,那一副神态惶惶,面色苍白,人狼狈又萎靡,精气神一下被全抽离的样子,陈盼娣就感到悲从中来,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哭。
陈老头也摸了水烟坐在火盆旁边吧嗒吧嗒地抽着,家里其余人更是不说话。
坐在陈盼娣身边,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一脸苦相的青年拍拍她的肩膀:“娘,您别哭了,二弟要是知道您为了他那么奔波,他一定会很难受的。”
他是陈家老大,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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