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汐和周砚前脚刚走,红河大队后脚就闹开了。
无他,刘大根家和陈二狗家被泼了满满一墙粪,早上起来那冲天的臭味把他们两家的人都给熏得直呕。
陈盼娣和刘大根他娘更是破口大骂,那骂声响彻了整个红河大队。
骂完后,陈盼娣去村支书门口撒泼打滚,让他给她主持公道:“村支书!肯定是苏曼汐那小贱蹄子气不过!才连续两天给我们家泼的粪!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她太欺负人了!”
村支书大早上的被她闹醒,闻着她身上的臭味,黑着脸往后退了退,没好气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干的?”
过来凑热闹的邻居也开口道:“对啊!你说是她干的,那证据呢?”
“咱大队谁不知道你陈婶子嘴巴最得理不饶人,别人犯你手里,占你点便宜,你都能追着人家骂出二里地去,指不定是你哪天得罪了的人干的呢?”跟陈盼娣有仇的人嚷嚷道。
“我昨个儿可是看到了,苏曼汐她手上还有伤呢,她怎么可能会去碰那么脏的东西,要是溅手上,她手不要啦?”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为苏曼汐说着话。
他们如今固然看不起苏曼汐,但更讨厌陈盼娣。
无他,她那张嘴太讨厌了。
不仅大嘴巴,还得理不饶人,做人吝啬还爱贪小便宜。
大队里没几家人没被她骂过,偷过菜的。
比起看苏曼汐倒霉,她们更喜欢看陈盼娣吃亏。
陈盼娣语塞,一骨碌坐起来,咬着牙大声喊:“你们都是跟苏曼汐一伙的!都逮着我欺负是吧!”
村支书头疼得要命,开口:“行了!别吵吵了,陈盼娣,你没证据就别乱给人扣帽子,别忘了,你们家二狗对苏曼汐家做了什么事。”
说着,他也安抚陈盼娣:“你放心,我今天会去找苏曼汐,警告她不能这么干,这么破坏邻里关系。”
陈盼娣虽是个混不吝的,但也怕村支书,只能憋憋屈屈地应了,没敢继续闹。观望的刘大根家见陈盼娣没讨到什么好处,只能捏着鼻子吃下这个闷亏,因为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苏曼汐做的。
而且他们也没损失什么东西,就是被臭了一下,恶心了一下。
只能暗自提高警惕,要是夜里再有人来,他们一定把人捉住打上一顿出气。
彼时,苏曼汐已经和周砚来到了镇上的废品回收站。
废品站只有一个老大爷守着,苏曼汐给他塞了一角钱,便允许她和周砚进去了。
进去后,苏曼汐直奔大件物品放置的地方。
一眼,她就看到了摆放在角落里,遍布灰尘的黄梨木架子床。
不得不说,看到这张架子床的时候,苏曼汐心动了。
她上辈子没来过废品站,不知道这废品站还有那么好的东西。
不过想想黑暗那几年,镇上倒了不少大地主,那些值钱的东西估计都被人搂走了,剩下的就是这些大件的,不好搬运的东西。
而现在黑暗时代过去,又恰好是改革初期,还没人敢当出头鸟来动这些东西,怕惹上事。
这倒是便宜了苏曼汐。
苏曼汐过去把架子床检查了一下,许是因为搬运粗暴的原因,架子床的四个角都有所破损,原本四角上装饰的金漆也被人给磨下来了,其他地方倒是完好的,这木料也是好木料。
选了架子床,苏曼汐看了安静跟在身后的周砚一眼,犹豫了下,又选了一张红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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