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上的那些伤痕也不是被人鞭打所致,而是这些年亲自带队与官兵拼杀造成的!
如今却被他说成,是被那个“莫须有”的自己毒打而成,成了他“证明自己...不是自己”的证据,也是令人难以想到。
而见到四女如此反应,李宣心中大呼惊喜同时,也认为自己应该再给出另一个铁证。
于是,便整理好衣服,大喊道:“而四位姑娘既然能把我错认成李宣,就说明那个恶贼就在附近,是吗?他在哪儿?小生要亲手宰了他,就算打不过,我也要和他拼了!”
说着,便猛然冲向一边的侍卫,抽出对方腰间的刀。那侍卫本是专职保护赵紫薇安全的,岂能容许别人抢到?
便大怒格挡,并推开李宣,道:“大胆,殿下面前竟敢抢刀?滚!”
侍卫只是尽忠职守,自知没有赵紫薇的命令是不能随便出手,所以推开李宣那一下...并不怎么用力。
但令人震惊的是,李宣竟哀嚎一声,自顾弹开三米远,并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撞倒在墙上...
而后,捂着胸口,呼吸急促的样子,断续道:“啊...你们...到了这个时候还不信小生的话?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呵呵,想杀我有何难?来吧,杀吧!并揭开我脸上的面具,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李宣那个狗贼...咳咳...”
“但被你们看到我脸上的刺青,小生已再无颜面做人,就此死去罢了...”
那侍卫听了,顿时大惊,额头冷汗,赶忙跪下解释道:“启禀殿下,属下没有下重手啊...他是自己飞过去的呀...”
这时候,赵紫薇脸色暗沉,还没回话。
柳栖凤就忽然来了一个神助攻,道:“废话!要怎样才是重手?李公子本是孱弱书生,不会武艺,被你一推就吐血了,这有何奇怪?他是陛...老爷和郑老看中的才俊,若是伤了死了,你如何担待?”
令侍卫瞳孔暴突,顿感脖子拔凉。
完了,是惊才先生孱弱,被我误伤了吗?
以先生的才华,陛下又求贤若渴,我岂非死定了?
侍卫慌了,一个劲的“卑职死罪”。
李大当家听此,却开心极了,暗道:好啊,我的阿狸,你这一手助攻,简直是神来之笔,爱你!
赵紫薇似乎也懵了,恍然间不知道如何判断。
李宣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的。
白云集小屋那会儿,那厮白手断砖,可不是这般孱弱的。
而且在苏县,还夜袭苏府,在一众苏家侍卫眼皮底下宰了苏星昊,根本不可能被侍卫一掌击飞。难道说...眼前这人当真不是李宣?
长公主心中犹豫着,有些摇摆起来。
但她一向严谨,凡事都不容许有半分隐患在,况且李宣牵涉重大,不能马虎,倒也没有贸然信足十分。
顿了顿后,挥退侍卫,走向墙角的李宣,道:“好,李公子稍安,你若愿摘下面具,证实自己不是李宣,那本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就要伸手去摘李宣的面具。
李宣面上没有反对,心里却慌了,暗骂道:我去,这死丫头搞什么鬼?老子都演得如此缜密了,你还要摘面具?这时候,你不是应该担心我会自杀,而放弃摘面具吗?怎么...
正想着。
房间的门蓦然被打开了。
一名门外的侍卫进来,小声在门口边上的韩大貂耳中说了些什么。
韩大貂听后,立马叫住赵紫薇:“殿下且慢!李公子的面具摘不得!”
话刚说到这,就走到赵紫薇身边,同样与之耳语了几句。
赵紫薇神情一变,“什么?居然是他们干的?”
随后,马上就变脸了,亲自把李宣扶起来,抱歉的样子,道:“李公子受惊了,是本宫误会了,你不是李宣。侍卫刚刚查明,驿馆行刺不是李宣干的。而李宣的心腹刚刚回到大营,那厮此时应该在虎威营中。因此,你不是他...”
凑巧的是,这时候赵紫薇的暗卫传来消息,说六麻子回到了虎威军中,并下令全军快速赶来晋阳。
竟让赵紫薇以为李宣也同时回到了虎威军,因而果断放弃了摘掉面具。
“惊才先生”可是她老爹看中的人,若因为脸上的刺青被人看到,而想不通自杀的话,那她估计少不了一顿骂。
当即放弃公主架子,对李宣抱歉起来。同一时间。
隔壁不远的另一间包房内。
赵彻也同时接到线报,明白了驿馆行刺匪徒的身份,暗自冷笑道:“果不其然!在驿馆行刺之人,正是前朝太子赵亦凡的余孽。”
柳风阳微惊道:“赵亦凡?此子...当年兵败后,不是逃去北荒了吗?竟还敢回来?”
郑南则眉目一挑,凝重道:“赵亦凡...此人生性诡诈,残忍无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荒淫无道。如今在五朝盛会在即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估计准备了大动作,陛下不可不防。”
赵彻冷笑,“他来就让他来吧,正好可以除去后患!哼,不管他准备了什么大动作,朕一力接下便是了。当年他尚且赢不了朕,更何况今时今日?无妨!”
“倒是...隔壁那个叫李惊才的小子,有点意思。驿站行刺之事,既证实是前朝余孽所为,那便不是厚卿之子干的。而虎威军已经没落,也断不可能有此战力。让紫薇把他放了吧,不管他是不是李宣,朕都要亲自会会他。”
身边的白发太监当即应是,转头去传信。
柳风阳道:“公主殿下怀疑此子就是李宣,那...如果真是,陛下想如何处理他?他虽绑架了太子,又为患多年,但几天前可是救驾有功,这一功一过,怎么赏怎么罚?”
赵彻似乎还没想好这个问题,顿了顿后,浅笑道:“且看他是与不是再说。”
随后,便转向郑南,接道:“不过,朕倒是有一事,想先和郑老商量一下。”
郑南一听,似乎马上就知道赵彻想说什么,却是满脸为难道:“陛下,老朽既然能答应你出山,那就代表愿为朝廷尽犬马之劳。只是,陛下也知道...自二十年前宣布归隐之后,我便发誓再不收徒。”
“此生唯一的徒弟...也与我反目,成了前朝太子余孽麾下的谋士,令老朽至今耿耿于怀,唯恐教不好公主殿下。只不过,老朽收不得,有个人却似乎可以!”
赵彻也听出了隐晦,皱眉道:“郑老说的是...那个李惊才可堪为紫薇的老师?”
“对!此子看着虽与殿下年纪相差不大,但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且为人和善,懂得谦让,秉性自不会差!才华是有了,若背景与权谋之道亦佳,便足以成为公主的谋士与恩师!”
“可是...郑老的眼光,朕自然是信得过的。但你也知道...多才之人,一般都略有桀骜,要么清高,要么脾性古怪。此子堪用,就怕年纪轻,不怎么好控制,留不住他!”
“这个...陛下倒不必担心,老朽不还在这的吗?自会帮着留住此人,再者,留住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要绑住他!那还有什么比...赐他一个婚约,更让他难以拒绝?”
赵彻听了,神情一动,“赐婚?郑老不会想让我把紫薇赐婚给他吧?紫薇已经和厚卿之子有了婚约,只怕...”郑南浅笑:“哎,公主有了婚约,但好像柳大小姐还没有啊。况且,陛下不是说过,他与大小姐是相识的吗?刚才没有直接打招呼,或许是不好在招亲会上明言。而他既是为了追寻大小姐而来,估计对大小姐有些情意。”
“何不顺水推舟,圆他所愿?也恰好给柳大学士送一个好贤婿啊,是吗?柳兄。”
他看向柳风阳呵呵笑道。
令柳风阳顿时一呆。
而此时还在隔壁的李大当家俨然未知,他的第一个马甲即将声名鹊起。
不仅要收了某人为徒,还要娶某人为妻。
只是不知道...当马甲掉了时,怎么分两个夫君,外加一个“师尊”出来。
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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