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点意外的是,云梓在说完这话后,却没有下一步要动手“玷污”的动作。
稍顿之后,目光冷冷扫视在李宣身上,眼中一寒间,竟自语道:“不过,纵然我不愿九殿下污名缠身,不愿对你行不人道之事,但亦不能就此放过你!你妄自揭我面纱,令我与...少君此生无望,我岂能饶你?”
“正好,趁此机会,就了结了你!待你死后,我在镇上绑一良家妇女与你同室,扮成...你强抢民女,意图玷污,被我和九殿下发现,并错手将你斩杀的假象!官差一来,人证物证俱全,吾等是见义勇为,杀淫贼为民除害,自可置身事外!”
“而你...就到黄泉路上做一冤死鬼吧!”
她恶狠狠说道。
说完,就立马转身去取皇甫萱挂在一旁墙上的佩剑。
李宣一听,顿时傻了。
什么?
这小妞竟想杀人?
亏我还以为她击晕皇甫萱,是想捷足先登...
原来是包藏杀心,意图杀人。
古人诚不欺我,果然越漂亮的女人,狠起来心就越毒!
皇甫萱想构陷我非礼也就罢了,云梓那娘们儿居然还想下杀手?
看来...不能再装了,否则,什么时候小命没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李大当家果断睁开了双眼。
同一时间。
云梓取下皇甫萱的佩剑后,回身之时,神情恍然巨变,不由惊退一步,身躯大震,握住刀柄的手宛如铸铅,万难抽出分毫。
只因...她回身时竟发现李宣醒了,眸中清澈无比,再无半分醉意,浅带笑意,正坐在床上撩动着皇甫萱的秀发。那样子既有些轻佻,缓缓转头望过来时,又不乏一丝冷漠。
云梓惊呆,瞳孔放大:“你...怎么醒了,不是醉倒了吗?”
李宣冷笑,“云银衣竟会如此天真,以为区区两壶酒就能让本王醉倒?”
“你是装出来的,只为引我们暴露?”
“那不然呢?倒是云银衣这番阵仗,意欲何为?刚才,我好像听到你说要杀我?”
云梓愣住,脸色变黑。
李宣既然承认自己是装晕,那便是清楚听见了她刚才说的话,令她半分狡辩的想法都没了。
索性就直接摊牌,冷面道:“那你想怎样?要杀你之人是我,有何不满冲我来。你若有本事,亦可杀我!没必要用九殿下做人质,是个男人就跟我明刀明枪来!”
她并不认为此时李宣坐在床上撩动皇甫萱的秀发,只是一种单纯的轻薄之举。
若无意外,只要云梓敢妄动,李宣就会瞬间擒住皇甫萱做人质。
而皇甫萱已被击晕,无法自保。
事实也正是如此,李宣明知云梓武艺精湛,不在他之下,起身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反制。
便是有意拿晕倒的皇甫萱钳制她,令其不敢轻易拔剑。
在李大当家看来,凡事都要以最小的代价达成目标。若不出手就能让对手忌惮,何须费力?皇甫宣俨然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筹码”,可让云梓自动放下武器。
“呵呵,云银衣当本王是傻子吗?有筹码不用,偏要与你动刀动枪,拼个你死我活?不过,即便动手败的也是你。”
他微笑着,云淡风轻之色。
云梓也是冷笑,“可笑!你凭什么认为一定能胜我?只怕死的人...是你!”夜昆仑阁下自幼习武,算上带艺进入大樑监察司,司职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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