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回阿狸营帐那边。”
“可少帅不是说走吗?这是要玩哪样?”
李宣黠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时候说要走,并不是真的要走。而有些人虽说不愿见你,但其实也不一定是不想见!关键在于...你得找对方式方法让对方接受,而且脸皮要厚。可知?学着点!”
说着,他拍了拍六麻子的胸口,一副说书教人的模样。
随后,二人绕了个大弯,绕到柳栖凤营帐的后方。
一路从平洲而来,禁卫营之人大多都已认得二人,倒也没有多加阻拦。
简易的行军营帐,只隔着一张帆布,并没有太多的私密性。李宣躲在营帐后,能清晰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只听柳栖凤略显怅然、失望的声音传入耳中:“他...走了?”
帐中侍女回道:“走了。”
“哼,果然是个满口谎话之人!说什么来了...见不到人就不走!这才多久?一个时辰都没到,他就不耐烦了...亏我此前还对他颇有好感,乃至...小有心动。简直可恶!”
柳栖凤黯然之色,忧郁道:“也好!早点看清他的本质,我也好断了那一丝念头。早该想到的...一介山贼的心中又岂会有真情存在?不过都是利益交换罢了!阿娘说得对,天下男子皆薄幸,要慧眼识人,切勿错付。求一知己难,求一真心人更难...”
侍女点头道:“小姐说得对!李宣一面与长公主关系暧昧,一面又对小姐多加奉承,乃至当众表白,本以为是情之以至。却不知,都是虚妄诓骗之词。待回到京都,小姐当如实禀告家主,让家主为你出这口恶气!”
柳栖凤一叹,道:“唉...难道说多才之人,就必然多情吗?他也算仪表堂堂,又颇具才情,当日在以一首《相见欢》便使整个平洲才俊黯然失色,当属豪杰。没想到...才优品劣,私底下竟是个朝三暮四,玩弄情感的无耻浑蛋!”
说到这,侍女还未回应。
帐外的李宣暗道时机已成熟,酝酿了几秒后,适时开口道:“在阿狸心中,本王当真是这样的人?难道就不能...有些无法言明的苦衷?”
如此突兀,吓了帐中主仆二人一跳。
柳栖凤听出了李宣的声音,愕然道:“你怎么在这,不是走了吗?”
“走?我怎么会走?既来了,不见到你...我岂能离开?”
“哼,魏王爷既然对阿萱一见钟情,那就去找她,来我这里作甚?”
“阿狸莫要生气,此事另有内情,容本王解释。”
“你还有何话说?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你!”
她一脸坚决的模样,小脸气鼓鼓的。
李宣隔着帐篷,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情之以致,竟蓦然怅叹道:“本王愿与阿狸交心,但有些话只能说给你听,可否先摒退下人?”
柳栖凤听了,略微沉思,嘴上拒绝:“不行!魏王爷既然想解释,那又有什么不能让旁人知道的?该不会又是什么诓骗之词吧?”但顿了顿后,却又下意识地暗示自己的贴身侍女离开。
李宣耳力极好,听到侍女离去的微小脚步声后,心中暗道一声:妙极,她既能摒退左右,便说明我还有大大的机会。那接下来,便是表演时刻了,嘿嘿。
一念至此,即便此时柳栖凤看不到他,亦表现出一副黯然神伤,浓情款款的样子,深沉道:“阿狸,其实我对你之心,可昭日月...”
看得身旁的六麻子一脸目瞪口呆,少帅这是要上演戏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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