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时倾意咽下口中的粥,好奇地问道。
周语眼睛都亮了,“当然!定远侯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原来是父亲。
时倾意敛去眼中的苦意。
周语也从周老那里听说定远侯已经不在的消息,她也泄了口气,“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时倾意扬起笑脸,“可以和我说一下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吗?”
“好啊!”
周语一边给时倾意喂粥,一边对她讲以前定远侯在离县时候的事情。
“原来母亲还在这里建过庙。”时倾意喃喃道。
“夫人可是顶好的人呢。”周语将碗放在桌子上,重新坐回时倾意的身边,“当时我们家穷。因为我母亲死得早,所以就我和父亲两个人。父亲常年在外行医,我只能跟着舅舅生活。”
“舅舅死了之后,就剩了我一个人。舅母嫌我是扫把星,所以经常打我。是夫人发现了这件事,帮我离开了那个地狱,送回了父亲身边。”周语的眼中也有了点点的闪光,“夫人对我说,我永远都不是扫把星。”
时倾意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母亲总是这样,心软,颇爱帮助别人。
父亲也由着她闹,从来都不指责母亲。
“殿下。”
周语见到裴亦寒进来,慌张地起身行礼。
“出去吧。”
裴亦寒摆了摆手。时倾意睁开双眼,泪眼模糊地看着裴亦寒。
裴亦寒叹了口气,“哭什么?”
“听了许多关于父亲和母亲在这里的事情。”时倾意轻声道。
裴亦寒望着屋外快要伸进屋子里的枝丫。
定远侯的人品无论在哪里,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惜,政治总是黑暗和不留情面的。
“孤回京后,会收拾那些人的。”
裴亦寒突然道。
时倾意抬眸,看向裴亦寒。
这是在安慰自己吗?
“奴婢先谢过殿下了。”时倾意软声道。
裴亦寒声音冷淡,“回去之后,做好你该做的,就是对孤的感谢了。”
只是一个妾的身份而已,时倾意安慰自己。
一时屋子里安静下来。
“对了,我听阿语说这里是离县。”时倾意生硬地转移话题。
“嗯。”
裴亦寒淡淡地应了一声。“那甄寿岂不是在武城翻了天了。”想起甄寿那令人作呕的样子,时倾意就生气。
裴亦寒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不会。”
“哦?”时倾意疑惑。
“孤已经把参奏的奏折差人送进宫里了,言官再加把火,够甄有道喝一壶的。”裴亦寒解释道。
时倾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胡迪尔知道自己的部队被打散,气得三天三夜没有睡好觉。
自己的父王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斗志,他作为王子,必须把这个担子接过来。
可出师不利,明明自己已经占尽先机的情况下,还是输给了裴亦寒。
“真是可恶啊。”胡迪尔越想越气,“西格!”
西格走进来,“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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