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求夫君带我来的。”杜明珠脸上浮起可疑的红霞。
“你脸红什么?”时倾意伸手戳了戳杜明珠脸上的软肉。
杜明珠揉了揉腰。她也不知道李恒怎么了,非要她陪他才肯带她来。
两人结婚后都是各睡各的,昨夜是第一次,杜明珠累得差点儿没起来。
“没什么。”杜明珠摇摇头。
时倾意还记得李恒嘴里陈平的事,她伏在杜明珠的肩头,“明珠,你知道陈平吗?”
“上次夫君说的那个人?”杜明珠有些印象。
“嗯嗯。”时倾意点点头。
杜明珠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道:“我记得父亲曾经宴请过他,但忘记是因为什么事了。”
时倾意有些失落,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对了!我记得那次我偷偷看到他给了父亲二十两金子。”
“金子?”时倾意惊讶道。“对。”杜明珠点点头,“我也不明白官场上的事,所以这事就烂在肚子里,谁也没告诉。”
“他们好像是做了什么交易,父亲当时好像很满意。”
时倾意望着烛台上的残烛,会是什么交易呢?
那交易会和父亲的案情有关系吗?
“算啦,不说这个了。”时倾意不想因为这事儿让气氛太沉重,她拉着杜明珠的手,带她看自己最近做的女红。
两人聊着聊着,天色就暗了下来。
裴亦寒和李恒也回到了府中。
杜明珠颇为不舍,拉着时倾意的手又嘱咐了好几句。
“多谢殿下,臣这就带着夫人回府了。”李恒欠身行礼。
“李大人的助力功不可没,路上小心。”裴亦寒话中有话,将“路上小心”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行了,别看了,还不给孤宽衣?”裴亦寒看着时倾意那副望眼欲穿的样子极为不爽。
不论是自己买来了她喜欢的小虎崽,还是请杜明珠来府里,她都没有任何讨好。
当初,他可是听说齐王只用了一幅画,就将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一天跑去齐王府几次。
越想越气,裴亦寒气得冷哼一声。
时倾意不明白这人又怎么不爽了,明明刚刚还勾着唇的,下一刻就板起脸来了。
用过晚膳,裴亦寒在书房看书。
时倾意本想出去找初九玩儿,结果裴亦寒让她在身边伺候着,不得离开半步。“殿下,那千户和舞女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影三带着另一个人到裴亦寒面前汇报。
舞女?是小红吗?时倾意想道。
裴亦寒头都没抬,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杀了。”
“是。”
时倾意又想起了当时小忠子被发现时,裴亦寒也是这样,轻易地决定了人的生死。
她不是圣母,所以不会觉得那些人不该死。换做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恐怕也会这么做。
只是她再次意识到,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初可以任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要纵着她的小侍卫。
面前的人,已经成为了掌握杀生大权,身居高位的太子了。
她同小忠子和那两个人没有任何区别。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她的命也如同那些人一样,掌握在裴亦寒的手中。
裴亦寒若是开心,她还有活路。
若是真的让裴亦寒起了杀心,她也不过是草芥,说杀就杀罢了。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