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浙江水患,孤来晚了。”
裴亦寒此言一出,那些百姓都顾不得骂小红和张五了,纷纷跪下给裴亦寒磕头。
时倾意跟着小夏子也给百姓行了礼。
“太子殿下怎么能住这里啊。”有位老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是啊。”
裴亦寒抬手,众人噤声。
“如今我来浙江,一是为水患之事,二是为民生。诸位若有什么事,皆可来找孤。”裴亦寒负手而立。
百姓一听,更是磕头不止。
这事儿如同插了翅膀,很快就在整个儿浙江传开了。
浙江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为了他们,屈居于破旧官邸,还被王家承等一众官员算计。
李涵气得一拍桌子,“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王家承没好气地说道:“去联系小红的千户是你找的,你就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他能有什么问题,他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给钱就干,能有什么问题。”李涵一撩袍子,怒气冲冲地坐下。
王家承皱着眉头,“现在是那个千户失踪了!要是落到太子手里,我们可就危险了。”
王家承和李涵费尽心思想要找到的千户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裴亦寒府里的破粮仓里。
由于年久,又没人打扫,整个粮仓里都是虫蚁,还有老鼠之类。
“杨千户,还是不肯说吗?”影三看着杨千户。
“我说!我说!”杨千户像是看到了救兵,把李涵吩咐他做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影三将这事汇报给裴亦寒的时候,裴亦寒正在吩咐抓小红的事。
“抓一个手无寸铁的舞女,你们有把握吧。”裴亦寒拿起笔,不知正在写什么。
“有!”
“那边去吧。”
时倾意磨着墨,思绪辗转。
如此舍不得那个小红,还要把人抓回来?
既如此,那为什么又在府前那么对待她,难道只是为了做戏?
“孤发现你真的很喜欢走神。”裴亦寒抬头,看向时倾意。
时倾意将混乱的思绪藏起,“奴婢没有。”
“自从上次孤的身边出了叛徒,你似乎就再也没同齐王联系过了。”裴亦寒道。
时倾意怎会听不出来这话语间的试探。她将墨条放下,“奴婢确实再未联系过。”
“那孤也好奇,齐王是怎么知道孤下浙江,身边带着的宫女,是你呢。“裴亦寒声色俱厉。
时倾意愣住,她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
“孤劝你,早日将人供出来为好。”裴亦寒声音冷硬。
“奴婢发誓,奴婢身边没有什么齐王的人。”时倾意道。
见她这副样子,裴亦寒也清楚,八成这事不是时倾意告诉裴亦成的。心下有些乱,裴亦寒一挥手,“先下去吧。”
“是。”
还没等时倾意跨过门槛儿,裴亦寒又道:“别忘了,孤还没解你的禁足。”
时倾意脚步一顿,轻声回了声“是”,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亦寒借着这事打击了王家承和李涵,甚至这事儿还传到了京里。
皇上听闻此事勃然大怒,称要严惩。
现在在浙江,有了民心,裴亦寒做事格外方便些。
他拒绝了王家承舔着脸给他找的新宅子,反而还是住在那破宅子里。
百姓听闻更是感激。恰好裴亦寒又贴了告示,只要水患一日未解决,他就不会去好宅子里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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