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从腰中拿出扇子,因为太过肥胖,还卡了一下,“殿下这话就不对了。王大人为了殿下着想,为殿下准备了酒宴。殿下要是硬要议事,那不是不给王大人面子嘛。”裴亦寒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孤为什么要给王大人面子呢?”
“殿下。”王家承脸上的笑容一僵,“殿下自然不必给小臣面子。只是殿下不知道浙江的实情,如此莽撞行事,很容易吃亏啊。”
裴亦寒自然听出了王家承的威胁,他面色阴沉,“那依王大人之见呢?”
“依臣之见,殿下先回官邸休息。臣早已预备下酒席,就等着殿下赴宴了。”
在一旁站着的时倾意听着这你来我往,内心极为不安。
她即使再不敏锐也看出来这布政使明晃晃地不想让裴亦寒好过,那裴亦寒在浙江就很危险。
且不说能不能成功解决水患,恐怕处处都要受人辖治。
时倾意摇了摇头,自己为什么要在乎裴亦寒的感受。况且,裴亦寒若是如此,肯定顾不得折磨于她。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她并不懂官场上的事。可定远侯的事情一出,让她明白,官场很危险。恐怕错一步,就是下狱杀头的罪。
裴亦寒能挺过来吗?
“那便依王大人吧。”裴亦寒起身,道。
“下官给殿下带路。”王家承弓着身子,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王家承带着裴亦寒走后,李涵收拾扇子,”这太子殿下还是有几分惧怕啊。”
下面的人忙应着。
“哼,来了浙江,还拿太子的款。”李涵将扇子拍在桌上,“走!去碧春楼快活快活!”
……
裴亦寒看着面前破旧的官邸,问王家承,“这就是孤的官邸。”王家承推开门,还被浮灰呛了一下,“咳咳,殿下啊,实在来不及重新建官邸。您暂时先在这里。”
时倾意即使带着面衣,还是被呛的直咳。
王家承听着这轻柔的咳声,身子都软了半边。他将目光放在时倾意身上,目光里满是探究。
“王大人。”裴亦寒见他色眯眯地盯着时倾意,声音低沉。
“殿下,这位是?”王家承似不经意间开口。
裴亦寒沉着脸,“这是孤带的宫女。”
小夏子都注意到了王家承的眼神,他故意快走了两步,将时倾意挡在身后。
“原来如此,怎么带着面衣呢。”王家承笑着问道。
“她脸上全是可怖的伤口,也就是动作麻利点。”裴亦寒说罢也不管王家承,径直向府内走去。
时倾意向小夏子投去感激的目光,连忙跟上。
王家承的目光着实太过赤裸,所经之地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让她感到她很不安。
“等这太子倒了……”王家承盯着时倾意如同柳丝般摇曳的身影。
“这王大人也太过分了。”小夏子啐了一口。
这破宅子也不知空闲了多久,落了厚厚的浮灰。
“让外面的人把东西放下后,进来打扫。”裴亦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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