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管家的尖叫声,刑真往房间里望去,眼前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女子倒在血泊中,左手手腕处鲜血还在留,右手手里还捏着一把水果刀,刑真疾步上前,去摸女子的颈部脉搏,然后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便急忙拿起屋内的毛巾包扎了手腕处的伤口,然后抱起女生往外冲,“小叶,你拨打120电话,汇报情况,我们5分钟内赶到医院,其他人封锁现场,原地待命!”
“是!”众人异口同声。
5分钟后真川医院急诊中心
刑真赶到医院时,医务人员已经在门口待命了,他们将女子移动到转运床上,然后检查一番后立马上了呼吸器,然后边做心肺复苏,边往手术室里推,随着女子被推入手术室后,刑真跟叶青站在手术室前等待着。
“老大,看样子,这姑娘估计就是保安小李说的那个女佣了,她见我们警察查过来才割腕的吗?是因为怕暴露了自己,然后又心虚才想畏罪自杀的吗?”叶青靠近刑真说了起来。
刑真看向叶青有些诧异,“你也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遗书了?”
叶青点点头,“对,我跟着你进去扫了一眼,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便靠近看了一下,就看到遗书俩字儿你就叫我了。”
“光凭遗书就说自杀为时尚早,还是等抢救结果看看这姑娘能不能醒来吧。”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医生从里边走出来,叶青急忙上前询问,“医生,情况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吧。”
“抱歉,警官,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严重休克了,我们检查过了,患者失血过多,再加上产后虚弱,所以抢救之后也无济于事,真的很抱歉!”
“产后虚弱?”
“是的,警官,患者下体有明显撕裂的情况,而且子宫宫口张开,推测大概产后不超过6个小时。”
刑真和叶青对视一眼,叶青对着医生说,“好的,医生,我们知道了。”
医生轻叹一声,转身又回了手术室,不久后,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里边一个覆盖着白布的推车被缓缓推出,刑真上前对着医生说,“尸体先安排在医院停尸房,稍后由我们警方人员接手。”医生点点头,便示意护士将推车推走,推车缓缓渐远,那覆盖在推车上的洁白的布单在走廊昏黄而冰冷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凄凉,突然的推车稍微颠簸了一下,一只苍白的手从推车上滑落下来,手的指甲上还残留着半干的血迹,那一抹鲜红,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刺眼!
“小叶你打电话通知老徐他们过来,然后先在医院守着,我先回现场!”刑真说完便转身向外走。这时叶青叫住了他,“老大你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啊,你看看你身上。”
刑真低头看自己,一身都是血迹,他朝着叶青点点头,便直接走回了车里,从车里拿了件备用衣服,去了急诊卫生间,他打开水龙头,将双手放置流水下冲洗,然后盯着鲜红的流水,脑子里一直在拼着案件的线索,随着手上的血迹重新干净,刑真的脑子里的拼图也越来越清晰起来,他关掉水龙头,换完衣服后,直接开车回了锦绣天地,6号别墅,此刻检验科的已经到达了现场正在检测,刑真进入现场看了下遗书,然后便离开地下室来到客厅,他走到管家王芳面前说:“王管家,麻烦通知那姑娘的家人来一趟吧。”
王管家面露难色:“警官,这个怕是通知不了。”
“怎么通知不了?”“警官,是这样的,这姑娘不是本地人,是临川人,来得时候说她是个孤儿,没什么亲人。”
“孤儿?”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
“那你对这姑娘了解多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刑真拿出录音笔打开开关,捏在手里
刑真声音不大,但是话语里的凉意王管家听得有些发怵,“好的,警官!小姑娘姓邱,叫邱小梨,临川人,孤儿,今年20岁,两年前是太太从临川带回来的,带回来之后便安排她给先生照顾毛球了。”
“邱小梨是你们太太带回来的?你们太太是特地从临川带回来的吗?”
“不是特地,是偶然!”郑太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刑真转身:“郑太太?”
郑太太不知何时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刑真背后,很是温柔的说道:“警官大人,有些事情不妨直接问我,王妈他们有的不是很清楚。”
刑真看着眼前的郑太太,从自己进门到现在一直是这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郑太太要是方便,那就麻烦详细说说邱小梨的情况吧!”
“那我们坐下慢慢说。”郑太太说着又走到沙发边坐下,“警官大人,您坐!”
刑真也走过去,坐到对面,然后将手里的录音笔放面前的茶几上,“郑太太你是怎么遇到邱小梨的?”
“警官大人,我想先问一下,小梨的情况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吗?”
“没有,小梨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
听到这个消息,郑太太低下眉眼,等再抬眼时,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很倔强地忍住没流下来,声音也开始有点哽咽,“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呢。”说着一滴泪还是没站住脚,从眼眶里滑落下来,郑太太用手指擦去眼泪,“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下着雨,我没带雨具便在临川市一个偏远小镇上的一家咖啡厅里点了杯咖啡,顺带躲躲雨。”郑太太盯着眼前的咖啡杯,眼神渐渐飘远,仿佛穿透了时间的长廊,回到了那个下雨的小镇上。
2年前,临川市偏远小镇
简陋却温馨的咖啡厅内,灯光昏黄而温暖,雨水敲打着窗户,发出细碎而有节奏的声响,郑太太坐靠窗的位置品着咖啡,看着窗外的美景,不禁发出感叹声,“真美啊,古朴的木屋,青石板路,远处的农田,街边的小河,真是别处都看不到的风景。这样的美景不记录下来就很可惜了。”于是她拿出身边的摄像机,拍下了窗外的美景,拍完之后,她就一直在欣赏着自己拍的照片,看着看着,突然发现,照片的右下角拍到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正低头逗弄着一只流浪的小猫。她的笑容纯净而温暖,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不经意间就吹进了郑太太的心田。于是郑太太再次拿出摄像机想记录这片刻得美好,没想到,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到那个小姑娘了,于是郑太太也就扫兴的放弃了。后来雨停了,郑太太便立即出门去顺着照片拍摄的方向去寻找那个小姑娘的身影,走着走着,脚边窜出几只小野猫,身上湿漉漉的,郑太太从包里掏出手帕正要给小猫擦,身后传来一声,“姐姐,你小心,猫咪会抓人。”“姐姐?”郑太太转身,看到眼前的人,眼睛一亮,心里一阵激动,“是刚刚的小姑娘。”
“我看姐姐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不叫姐姐叫什么呢。”小姑娘走上前轻轻抱起地上的一只小狸花猫,慢慢地顺着它的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毛巾给它擦拭。
听完面前小姑娘的话,郑太太不禁想到,自己其实也才二十一岁,对方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不是姐姐又是什么,“小姑娘,你多大?”
“姐姐,我18了。”
“这些猫是你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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