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旺怔愣一瞬,旋即了然,缓步上前迎道,“贵客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上前叩门的家丁转了转眼珠儿忙赔笑道,“此处可是段大人的住处?我家老爷今日是前来拜访大人,不知小哥儿可能行个方便。”
孟旺何文斌上了台阶正视过来,微微笑道,“大人已在书房中等候多时,还请贵客随我移步。”
何忠不曾识得他,心中尚疑这段大人出京竟带了众多随从,但见何文斌拱手道,
“多谢小哥儿。”
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辈冲着一个毛头小子行礼,饶是何忠于余下家丁不知他的身份,如今也不得不留神。
孟旺侧身躲过何文斌这一拜,嘻嘻笑道,“请何老爷随我来。冰天雪窖,诸位也一并进府吃一盏茶暖暖身子罢。”
这才推门迎众人。见老爷尚且如此恭谨,何府随行的家丁自然不敢放纵,将轿子顺着角门抬入后院,立在门外静候。
只忠叔陪着何文斌随他一道入内,段容与二人早已闻声迎至偏厅,见人来微微拱手,“何老员外。”
他身量本就比何文斌高上两头,如今又立在回廊上,何文斌闻声只得仰首打量他。
段容与的面容他是认得,想起当日为了何家庆在衙门口针锋相对、知是他步步为营逼刘敏砍了何家庆的头时他也曾恨得倒仰。
只可惜段容与是朝廷命官,诛杀朝廷命官当诛九族,他这才未曾敢动手。
谁能料想到今日竟求到他头上来,真是风水轮流转,说来可恨可笑。
他怔愣半晌,他回手将锦盒给何忠抱着,俯首道,“老朽叩见段大人。”
“老员外这是何意,不必如此拘礼。”段容与忙上前虚扶着,“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何文斌起身,紧盯着他的面容,一字一顿道,“老朽来此处拜访,是有一个东西要呈给大人。
“大人等了许久,迫切需要的东西。”
他从怀中摸出一方雕工精致的檀木盒。上头扣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金锁,方方正正的,里头搁着什么不言而喻。二人对视一眼,段容与侧身让礼,“既然如此,老员外请上座。”
将主仆二人迎进书房时,孟幼卿已转至后堂吩咐人斟茶,随后却不走,只立在段容与身侧,与忠叔相对而立。
何文斌不解,见状微微皱眉。
段容与道,“她非寻常女眷,她在此如在下亲临,何老员外不必多疑。”
他话已挑明,主仆二人俱是一愣,半晌才恍,哂笑道,“能与大人走到一处,自然非比寻常。左右老朽今日来也是为献宝,多一人少一人又能如何,终究与老朽无关。”
将锦盒推上桌案,却不松手,只问道,“不知大人可曾耳闻这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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