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回来,发现了我们的不同和疏离。
又瞧见我这么大了还不会讲话,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
我有轻度智力障碍。
这是村里人口口相传的事情。
程度明显的“轻度”和完完整整的西个字“智力障碍”让这个消息变得愈加可信。
于是同年,弟弟出生了。
当时有个规定,家里如果有个男孩,就不能再生,单有个女孩,才能二胎。
因此那时的姐弟组合变得随处可见,虽说,本就随处可见。
为了生这个弟弟,本来没有户口的我俩,有了身份。
老哥忽然成了村里某个同姓氏,不孕不育家庭的长男,而我仍留在崔家。
弟弟的待遇和我俩很不一样,从出生起,他就被留在双亲的身边。
被培养得黏人,好争好抢,无法无天。
我俩都清楚,弟弟的出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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