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的悠悠转过了脸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呵!”,轩辕栗发出一声嗤笑,转身下了床榻,
季玄鹤听到这笑蹙了蹙眉,他不但没死而且睁眼就是这样一副怪异场景,他着实不知作何反应了,
侧耳听了半晌不见身后传来动静,他思忖了一下又翻回了身子,发现她正站在床榻不远处的铜镜前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嚣,轩辕栗松散发髻转头唤了紫鸢。
殿门被人从外推开,紫鸢带着一众宫人鱼贯而进,她上下扫视了一番轩辕栗,见其没有大碍松了一口气。
“外面发生何事?”话落殿门外一侍从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见到轩辕栗跪倒大呼,
“陛下!行云求陛下救救风侍君吧!从昨日夜间风侍君就发起了高烧直到现在也没有退,再这样烧下去人就要不行了!”
宫人们眼观鼻目不斜视的伺候着轩辕栗沐浴更衣,一时整个殿内鸦雀无声。
行云跪在殿中冷汗直冒,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圣上一向十分疼爱风侍君,气过了定会过来哄人的,怎么今日这般反应?
思索了一番,他又期期艾艾的开口,“陛下?”
轩辕栗懒散的倚靠在浴桶边缘支着脑袋,心脏处有些许刺痛感传来,她知道这是原主遗留的情绪,
当时原主察觉到香囊有异时已经为时已晚,控制不住功法反噬,形状可怖,
又被自己心爱之人风音尘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各种无以言表的情绪汇聚死的不可谓不痛苦。
“陛下……”紫鸢转身“砰”的一下子跪在行云身旁,
“昨夜奴婢听到惊呼声,一进殿中就看见风侍君手持利簪欲加害于您,奴婢情急之下便打了他一顿龙棘鞭……还望陛下恕罪”
这风侍君仗着陛下喜欢他,恃宠而骄,对陛下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怜陛下一直看不清,今日定要叫他吃一吃苦头!
“陛下,风侍君身子骨孱弱,这顿鞭子可是要了他半条命下去啊!”行云接过紫鸢的话头,一时痛哭流涕,好不伤心。
“你这倒是提醒了孤,风音尘胆敢弑君,一顿鞭子算是便宜了他”淡漠无情的声音从雾气弥漫中透了过来。
这句话一出屋中所有人都是一愣,圣上何曾对风侍君发过这么大火,看来这次风侍君是触犯底线了。
“这……”行云表情一顿,眼泪挂在眼眶,“陛下,您是了解风侍君的啊,他怎么敢弑君呢,这一定是误会!”
“哦?连他手下的一个小小的侍从都可以随意闯进孤的寝殿,还有什么事是风音尘不敢的?”
行云听到此话大惊失色,他刚刚着急求见,却一直被人拦在殿外,以往只要是见到是他,都无人会拦的……
情急之下便直接闯了进来,看来陛下这次是真生气了,想到这行云眼珠转了转不再辩解,连声求饶起来。一时间,整个寝宫都是行云“砰砰”的磕头声。
香囊是风音尘自入宫以来就一直带着了,他身为太傅之孙没理由这么愚蠢做出诛九族的举动,但不可否认他间接的造成了原主的死亡,这顿鞭子挨的不冤。
轩辕栗捏了下眉心,神色略有疲惫的挥了挥手,吵得她脑袋疼。
行云额头带着血哭哭啼啼的被带了下去,睨天居内重新陷入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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