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恰巧有一艘大型画舫沿着河岸经过此处,画舫之上灯火通明,有那抚琴而坐的卖艺歌姬,也有那船头赏景的文人雅士。
待那画舫行到近前,二人朝那画舫看去,只见船头上有那灯火写成的“酒中仙”三个字,船身一侧写“灯红酒绿”,另一侧写“天上人间”。
原来这画舫却是一处行走在河水之上的移动酒家,船上有那厨房灶台,也有那临窗雅座,客房包间,一边在河水里行走带人赏景,一边为观景之人提供饭菜酒水,休憩之所,满身豪华,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样子。
李轻候见这画舫景象,站起身来,
“泛舟夜游,妙哉妙哉”,说着话探出身去喊道:
“船家,等上我们一等”。
那画舫依言停了下来,李轻候抓起桌上仙剑,也不管吴风雨愿不愿意,
“走,换处地方饮酒”。
吴风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剑仙朋友愿意与他说说话,无奈只能站起身来,跟着李轻候出了这岸边酒家,路过赤练马的时候他又叮嘱一句:
“赤练,你就在此处等我,别走远了”。
二人上得船来,选了一处同样靠窗的位置坐下,接着李轻候大手一挥抛出一锭银子,
“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这李轻候却是出手阔绰,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那不知是船家还是酒家的汉子接过银子,眉开眼笑。
落座后,吴风雨有些扭捏,
“那个……李兄,我酒量不太行”。
“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酒堪饮直须饮,莫待无酒空余恨”。
李轻候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我辈饮酒之人哪在乎酒量多少,在乎的只是饮酒罢了”。“好,好一个有酒堪饮直须饮,妙极妙极”。
说着话,一人从船头走来,二人看去,见此人一身月白锦衣,头戴紫薇冠,衣袍之上一条白龙之影若隐若现,随着晚风鼓荡不已,面容也是非凡,三分文雅,七分刚毅,风头竟与那李轻候不相上下。
此人上得前来,一拱手,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不知可否有幸与二位兄台共饮一杯?”
李轻候身子往里一侧:
“请”。
这人便熟络的坐下身来,接着有那窈窕女子端上一壶酒水,几碟小菜,那人便当先端起酒壶,依次为三人斟满。
“初次相见,先干为敬”。
那人说着话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端的是无比潇洒。
李轻候紧随其后,也是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
吴风雨见他们二话不说先干了一个,也只能有样学样,拿起酒杯一口掀了,只觉这酒水比那“衡水河”更加辛辣,也不说话,连忙吃了几口小菜。
那边李轻候出言问道: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可是这衡水本地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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