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闻言,心里一咯噔,“是不是下巴长了一个痦子,吊稍眼那个老妇女?”
“是啊!”乔知意点头。
裴母叹气一声,说道:“哎,不瞒你说,她之前看我儿子在部队伤了一条胳膊,为此转业回来,她就把她那刚当了寡妇的二女儿给介绍到我这里来,她二闺女不仅年纪比我儿子大好多,还带着两个孩子,我一开始就没同意。”
“可她这个人没两天就把她二女儿领到这里来了,非说生过娃的女人才好生养,让我好好考虑,我当时还是死活没同意,然后她就记恨上我了,当着我的面也没提,在外头就背着我嚼舌根,说我们家坏话……”
裴母提起这个就来气,“她喊我儿子是一口一个残废,还说家里养着的棠棠是赔钱货,拖油瓶,说凭咱们家这条件,笑话我怎么有脸拒绝,有女人看上就不错了!”
“我那时就气不过,跟她吵过几回架,之后就没往来了,咋地,她是不是又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裴母就怕这个。
乔知意说:“她说的,大概也是您说的这些话……”
“你可别听她胡说,有啥事你问我,婶子不会瞒你。”裴母可真是担心乔知意被那婆子给洗了脑,还真就跟楼心月一样跑了。
楼心月那丫头,平日里也没少被那婆子鼓动。
这要是一次次都让婆子成功了,那她儿子以后真的要打光棍了。
乔知意笑说:“我知道的婶婶,我不会听别人一面之词。”
有她这么说,裴母就放心了。
乔知意并没有把这些事往心里去,毕竟她也没有想过要和裴征处对象。
裴母已经在做晚饭了,乔知意就帮忙择菜,嘴上问:“婶婶,咱们公社上哪里有卖中药材的?”
裴母说:“咋地?西药还治不明白吗?”
“裴征哥现在的情况,中西结合其实效果更好一些。”乔知意说道。
现在中医式微,不代表中医不好。乔知意外科厉害,不过打小就接触中医,后来又跟中医圣手系统学习了中医,明白中医并不输西医,这两者是各有各的强项,运用得好,可以更好地济世救人。
裴母说:“咱们公社上其实有两家药店,一家就是街上最大的‘康仁房’,专门卖西药的,我们一般有啥头疼脑热的,不是去卫生院看病,就是去这家康仁房买药,另外一家位置稍微偏一点,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爱去,叫‘养和堂’。”
“这家药店经理姓杨,建国前杨家就是经营药铺的,后来中医不是被打倒了吗,说是封建余毒,去年才平的反,因为不能开私人药店,所以杨家就跟革委会申请了半年,才重新把药店开起来。”
“其实现在中药材还真没几个人愿意买,没啥销路,加上店铺位置偏一些,不在热闹的大街上,就更少人知道了,说来之前阿征也去他那里看过,吃了几副药也没见效果。”
乔知意仔细听完,才说:“这事也不急,明天我慢慢找过去。”
裴母说:“你自己找都不见得能找到路,明天买菜的时候,我顺便陪你过去一趟。”
“好。”
乔知意在小镇上平静度过了一天。
晚饭,裴母是炒了西红柿鸡蛋,肉沫茄子,又弄了一盘空心菜,还煮了一锅的青草小肠汤,清热解火的。
这伙食,已经是非常好了。
乔知意听裴母说,这些肉啦小肠啦,都是裴征中午特地买回来招待她的。
这一桌子菜刚上桌,乔宇飞下班跟着裴征又过来看乔知意,还带了一个西瓜和一排当地的芭蕉。
裴母乐呵呵拿着西瓜放后院井里冰一冰,这样吃起来更甜。
乔宇飞也顺便在这里蹭了一顿饭,看乔知意住得还习惯,他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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