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生命的脆弱,厌恶手起刀落是那般轻易简单。
“我说这天阳山以后姓徐,尔等可有异议?”
苏君月突然说道,语气平淡的就像没有一丝情感一般,这句话明明像是一句命令却又没有半分威严。
奇怪的是这一句话说出后,所有人包括许潇潇在内都忘了出言反对,似是被定住了身一般,不敢忤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听着苏君月的话,徐桃儿坚强地抬起头,满眼泪痕地说道:“那说好了,你要是骗我,我就带人将你掳上山,做我的压寨夫人。”
“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就凭你也想称霸这天阳山?”
回过神的许潇潇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
笑苏君月的自不量力,笑苏君月的异想天开。
“就凭我苏君月。所有人听令!杀!”
此时此刻苏君月一双眸子格外的冰冷,仿佛漠视着一切生命一般。
随着苏君月的一声令下,身后数百人一齐拔刀杀向一众匪寇。
其中由杜子腾所带来的二百余名精锐更是如狼入羊群一般,不出半个时辰,便杀得一众匪寇心生畏惧,就连手中的兵刃都握不住了。许潇潇见大事不妙,顿时心中萌生退意。
就在此时苏君月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已出现在了许潇潇的面前。
“五匪首这是想去哪儿啊?”苏君月冷声说道。
许潇潇心中骇然,此子速度怎会如此之快!
“给我滚开!”许潇潇大喝一声,抬手便是一掌,罡气浩荡,摆明是想将苏君月一击必杀。
笑话,城中的那些老家伙懂弄不死本公子,更何况你一个区区匪寇!
苏君月不躲不避同样一掌拍出,掌罡凝实不似这般年纪应该有的实力,但相较于许潇潇六品境的实力还是相去甚远。
许潇潇大笑道:“区区四品境也敢猖狂,死!”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叫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只见二人双掌相撞在一起,只有四品境修为的苏君月竟不落下风!
这怎么可能?
其中最是惊讶的当属许潇潇。
许潇潇自然知道自己这一掌威力如何,最未尽全力但也用了七八成力,对方一个四品境怎会一点伤都没有?
苏君月战意盎然地说道:“杜子腾听令,此地匪寇一个不留!”
“是。那许潇潇……”
“一个娘娘腔而已,本公子一人足矣!”
苏君月大喝一声,再次冲向许潇潇。听到苏君月的大放厥词,许潇潇面色逐渐狰狞。
岂有此理,自己何时被人如此看轻过,区区一个四品境也敢跟自己叫嚣,不知天高地厚!
面露狠色的许潇潇顿时杀心大起,眼中杀意弥漫,整个人也变得癫狂起来。
“小子,奴家不管你是何等身份,今日你必死!”
霎时间苏君月便和许潇潇战到一处,转眼之间交手已不下百招。
见苏君月独战许潇潇不落下风,杜子腾也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率众人杀向残余的匪寇。
苏君月凭借着伪金身抵挡着许潇潇的罡气,同时施展流云踏浪拖住许潇潇让其不能出手阻拦杜子腾等人。
许潇潇见迟迟拿不下苏君月,手底下的人又快被杜子腾屠戮殆尽心中也是愈发焦急了起来。
心烦意乱之下竟让许潇潇失手慢了一招。
苏君月抓住机会一掌拍向许潇潇胸口,将其掀翻在地。
一击得逞的苏君月并没有丝毫欣喜,因为苏君月发现自己虽可独战六品而不败,却也无法胜过对方。
以自己四品境的实力还破不开对方那一身铁骨。
许潇潇站起身哈哈大笑,如今他也已经看出来纵使苏君月肉身如何强横却也奈何不了他。
“小子,就这点本事可杀不了我。”
说着许潇潇脚下用力一踏,整个人飞射向苏君月,屈指成爪径直抓向苏君月的胸口。
剜心!
苏君月见状身体猛地向后仰去,一手撑地,一个呼吸之间连踢三脚,直取许潇潇双肩与眉心!
一式三千,腿式,点三阳!就看许潇潇眼疾手快,一个翻身躲过苏君月这一招。
许潇潇冷笑一声,改爪为钩再次袭向苏君月。
摘睛!
“小子,你这对招子,奴家就收下了!”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苏君月冷哼一声,抬手一握,竟精准无比地扣住了许潇潇的手腕。
这一手正是号称仙佛难避的捉天雀……中的一式。
实在是这门功夫太过高深,直至今日苏君月都还没有入门,如今不过是借着一式三千强行使出其中一式罢了。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应对眼下的危机。
而许潇潇自然认不出这不伦不类捉天雀,只认为是苏君月运气使然罢了。
就看许潇潇不退反进,几乎是贴着苏君月打。
下脚如灵蛇,出手如猢狲。
许潇潇攻伐之间极其刁钻,但苏君月也不甘示弱,二人你来我往,出招拆招。
下到撩阴腿,上到罗汉拳,一直战到现在自己也不摸不清对方的路子,更奇怪的是对方的一招一式看似毫无章法,却又威力不凡,自有一番意境。
“你这是什么路数?”
此时的许潇潇对苏君月早已没有了半分轻视,如此手段怪不得能让杜子腾唯命是从。
若是杜子腾知道许潇潇心中的想法,必然破口大骂,放屁!你才唯命是从,你全家都唯命是从。老子那是受人之托,不得已而为之。“这是掌,这是拳。”
苏君月说着拍出了一掌,接着又打出了一拳,两式平平无奇着实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鬼酒的一式三千极繁极简,将所有武学都拆解成了最简单的一式。
万变不离其宗,穷其根,溯其源。
可以说苏君月什么也没学到,也可以说苏君月学的是百家之技。
就连苏君月也说不明白自己究竟学了个啥。
许潇潇想要摸清苏君月的路数自然是难如登天。
许潇潇不明其意,索性也不再问:“你我都奈何不了彼此,倒不如各退一步,你放奴家走,此后凡天阳寨所属见到公子必奉为坐上之宾如何?”
“和我谈条件,你也配?”
苏君月负手而立,站着了身子,冷眼看着许潇潇,轻笑一声,眼神轻蔑地看着许潇潇。
奈何不了你?也不见得吧。
说话间,只见苏君月藏在身后的衣袖中似有点点寒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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