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剑一用。”宁修缘对齐天道。
齐天不敢怠慢,连忙将剑奉上。
而后,宁修缘便提着剑,靠近残碑,准备补全碑文。
也正是在这一刻,专注参悟剑碑残经的萧苦楼,骤然惊醒,震喝道:“你们是何处来的闲人,想对这剑碑做什么?”
齐天见此,连忙解释道:“四师兄,我是齐天啊,哦,对,我入门比你晚些,你应当不认识我,这位是新来的大师兄,我带他来转转。”
萧苦楼听闻,只是打量了两人一眼,随即警告道:“我不管是几师兄,这里是剑碑林,乃宗门重地,闲杂人等,不可擅入!既然当初掌门允诺我在此修行,我也当尽心守护此地,面前碑文,乃是祖师所留,你们只在远处观看尚可,不可有其它妄想。”
“这……”齐天一时语塞,早就听闻这位师兄性情怪异,终日待在剑碑林中,未曾踏出过一步,他也不曾与之打过交道。
宁修缘却不管这些,只是看着碑文道:“这碑上所载录的,乃是一篇‘剑经’,本就晦涩高深,如今缺失了最重要的部分,像你这般参悟,莫说三年,即便在给你三百年,三千年的时间,你也绝对参悟不出任何结果,若真有些许慧根,待我将它补全之后,你再试试。”
说罢,宁修缘便要继续补全碑文。
但也是在这一刻,萧苦楼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随即,他抬手,嗖地一声,一柄利剑钉在宁修缘脚下,剑刃之上,萦绕着阵阵雷霆之光。
“我说最后一次,此碑乃是祖师所留,尔等不可擅动!”萧苦楼声色俱厉,言语间满含威胁意味。
对于这等威胁,宁修缘丝毫不在意。
“有些事,与你说来,你未必能懂,你只需知晓,放眼如今世间,能补全这碑文的, 唯有我一人而已。”
宁修缘的语气,很是平和,没有暗含半点吹嘘或者傲气。
但萧苦楼明显不相信,他也看得出,面前两人修为微末。
尤其是宁修缘,分明不过是一介凡人,毫无半点修为在身上,竟也敢扬言,能补全祖师留下的碑文。因此,他看向宁修缘的目光之中,多了多了一丝鄙夷与不屑。
“如今的洗剑门,果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么?”
“你可知,这碑林之中,剑碑无数,独以此碑为尊?若是轻易能够补全,几万年来,洗剑门强者辈出,早就将其补全了,又何必等到如今没落之时,让你一个凡人来行此事?还是你觉得,这四万多年间,洗剑门所有先辈加起来,都不如你一人?”
这接二连三的质问后,在萧苦楼看来,但凡稍微知晓天高地厚,或是懂得廉耻之人,都会面红耳赤地退去。
然而, 宁修缘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并且如同向他阐述一个真理一样,盯着他,认真道:“说是如我,那是你太高看他们了,但凡能比得上我一根头发,洗剑门也能剑神辈出,而不至于落得如今惨淡光景。”
“你,放肆!”
一声雷霆震喝之间,萧苦楼竟然站起身来,那柄闪烁着雷光的剑,也重新回到他手中,剑锋直指宁修缘。
一旁,齐天见此面色大变,当即挡在宁修缘面前,大喝道:“四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不可用剑指着大师兄啊!”
萧苦楼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冷冷吐出一句话:“让开!什么狗屁大师兄,分明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身后,宁修缘也将齐天缓缓推开,盯着萧苦楼道:“对于你的无知,我可以包容,但你用剑指着我,我不喜欢!”
“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看在同门的份上,我不会取你性命,但我会让你知晓,欺师灭祖的后果!”
说罢,萧苦楼的剑刃之上,雷光大盛,直接抽打过来。
与此同时,宁修缘握着木剑,一剑斩出。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旁边的齐天甚至来不及阻拦。
但随即,他便看到了曾经见过的一幕。
萧苦楼的剑,发出一声哀鸣,被直接斩断成两截!
断掉的剑刃落地的一瞬,萧苦楼呼吸猛地一滞,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视觉出了问题。与此同时,聂昭与叶轻侯练完了功,在凌云峰上没找到宁修缘,便找到了此处。
刚踏入剑碑林,他们便见到眼前一幕,用脚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于是,两个人分别开始了。
聂昭直接开始数落萧苦楼:“老四啊老四,你参悟碑文也就罢了,惹大师兄做什么?”
“齐天,你小子没告诉他吗?”聂昭又问道。
齐天无奈地耸耸肩:“说了,他不信,还说大师兄不知天高地厚,欺师灭祖,拿剑指着大师兄,要教训大师兄,我拦都拦不住!”
叶轻侯则是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劝道:“大师兄,您千万莫要和他一般见识,也莫要动气,这小子性子怪,在这里枯坐三年,人都坐傻了!”
看到这一幕时,萧苦楼确实整个人都变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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