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不乏一些豪门的贵妇,穿着打扮珠光宝气。
听闻陆管家的那些话,更为轻蔑不屑的眼神来来回回地打量着池音,几乎是把她看光了那种。
豪门中正妻之下难保不会有什么二奶、三奶,表面多么光鲜亮丽,暗地里的腌臜事又怎会少?越是钱多、势大的家族,勾心计较的事就越多。
今日的展览是那些富豪互相吹捧的好机会,他们要带自然是带能为他们撑面子的正妻。而那些正妻打心底里瞧不起那些靠着爬床上位的女人,觉得池音的做法和那些勾引她们老公的小三没什么区别。
那些女人的眼神太过毒辣,池音心想,怪不得能把持家庭那么多年呢。
对于那些人的眼神,她难得的慌了神。
即便重活一世,她也清楚,自己的那些心思和上一世在“酒店”里的做法没什么区别。包括当时想给陆佑城下药,她在那种地方混了那么久,学到的手段自然是肮脏的,那些下贱的思想几乎是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
而且,她很清楚,不管她是不是自愿的,她就是和那些进入到那家“酒店”的人发生了关系,那些人虽说是来尝个趣味,但外面定是有了妻子的,她就算不知情、不是自愿的,那也是当了小三,还是数不尽的。
可是,长期处在阴暗世界的人总是向往光明的,池音又怎会希望自己再次沦落到风月场地,受千人骑,万人骂。
而这一世,明明她还没有沦落到那种场地,那些人就再次用这种让她害怕的眼神来看她。
池音做不到镇定,她真的慌了。
那种恐惧来自她尘封于心底的记忆,那些不堪回想的记忆。被寒冷冰封住的心房被迫打开,像是有一团接着一团的烈火在灼烧着她,炙热得让她全身发汗。
冰火两重天之下的煎熬,最能摧毁一个人,冷热交替之下,她不是化为灰烬,就是融为一滩水。
可是就在这时,内场大门打开,冰冷的光线之下隐约透出一人的身影,瞬间引起一阵骚动,众人循声望去。
众多保镖簇拥之下,那人身着红色衬衫,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这个没有颜色的世界,大背头梳得锃亮油光,脖颈懒懒地扬起弧度,冷光时不时照亮他的脸,他时而处于黑暗中,时而处于光明下,却总也透露着不可侵犯的狂妄与压迫。
几乎是这人刚出现于众人的视野,便震慑住了全场,像是与生俱来的王者,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因他的气质而打量着他,倒也忘了和周围的人讨论这人的身份。
而池音,怔住了。这时候来英雄救美的,不该是她的阿城吗?
没想到……
“阿音,都说了叫你跟我姓,现在好了,陷入这种窘境,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是霍不渡。
众人因男人逼仄的气势与不可侵犯的狂傲而自动让了一条路给他。
霍不渡悠哉地上了楼,看了眼被几个保镖围住的池音,他双手插兜,往那里大喇喇地一站,打量视线越过那群黑压压的一片,直盯黑暗中那白到发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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