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暄面色惨白,勉强撑着自个的身子,痴情又痛苦的看向刘花朝,“朝朝,你若是肯为我留下来...朕能保你。”
刘花朝的面上有极尽痛苦的表情,她爱荣华富贵,爱所有的夸赞与声名,一个宠爱她的男人。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她都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了。宁怀暄已经败了,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刘花朝仰头笑了起来,目光转向他,“陛下...出了这扇门谁还会叫你陛下?如今你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要我留下给你陪葬吗?”
“原来你爱的人只是你自己。”
“爱自己有什么错?”时间宝贵,刘花朝才不愿意同一个废人和纪梦舒纠缠。正要威胁纪梦舒,却瞧见她猛地惊恐的眼神。
以及自己身上突如其来的剧痛。
在纪梦舒骤然失焦的瞳孔下,剑身锋利的长剑贯穿她整个腹部。一端是鲜血淋漓,一端是光滑如新。
刘花朝嘴角洇出一丝血迹,身子猛地一软,颓然倒在地上,连回头看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片刻,人已经双目圆睁的咽了气。
纪梦舒怔怔瞧着对面的男子,从刘花朝腹部洇出来的血水将他的锦靴洇湿。
其实刘花朝说的不错,她爱自己,同样,宁怀暄爱的也是他自己。
“一个不忠心的女人,杀了便是。”宁怀暄照旧是瘸着腿一步一步走回去,倒在软榻下边的时候,已然大汗淋漓。“你还不走?难道是想看朕的笑话?”
千言万语似是梗在喉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外头被支出去的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一股脑的往这里冲。
纪梦舒悄然潜出。好似根本不曾来过一般。
急匆匆出门,手臂猛地被人扯住。
后殿。
宁容璋一身黑衣,皱了皱眉,“不是叫你好好呆着,乱跑什么?”纪梦舒瞧着宁容璋后面的纪父,低低唤了声父亲,“我这不是有些担心...”
“你可知现在宫里的情况有多糟糕?”宁容璋带着人去了偏殿,“你们先走,我的人已经去城郊的枯井接应她们了,从此间逃出,可保性命无虞。”
纪康摁住他的手,“王爷要做什么?”
“自然是缴清叛贼。”
瞧着两人去了密道。宁容璋才转身朝外走去。外头的边小寒带军已经攻到了皇宫城外。
双方混战,马蹄声、刀剑声混在一起,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跟着边小寒的还有两位将领,均是一身黑衣,外层穿着银面铠甲,手中的长剑用的出神入化,硬是在黑压压的叛贼之中,清出了一条血路。只是二人面上都带着银面的面具,叫人瞧不起面容。
一人身形如魅影,被四面八方之人夹击,一不留神面上的银质面具被人挑开。
露出一张女儿家稍显英气的面容来。
不少人对那张脸有印象,应是着新衣的女子,出现在战场人才更觉得叫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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