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说开,秦风也没必要继续隐瞒:“她是我的师父,有恩于我,我欠她许多,不想再连累她。”取太苍境的人是潇宁,谁连累谁,不言而喻,但秦风仍然觉得自己有愧于潇宁。
“师父?她有什么资格做你师父,你体内天生魔骨,若不是我当年对你下了封印,就算是天族的女战神,也根本不会是你的对手。”幽罗生起怒火,一群庸才之辈,也配做他们家族的师父?
“你说什么?我体内有什么?”秦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幽罗,看着秦风怀疑的样子,幽罗更生气了:“你不信我?”幽罗突然飞到秦风身边,将手探入秦风脊背,一股极强的灵流穿过秦风的脏腑:“感受到你体内强大的魔力了吗?”幽罗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放出魔息探了探,她突然脸色大变地伸出手来:“谁断了你的半根魔骨?是谁——”幽罗大吼道。
秦风还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说的这些他都不知道。
“你不记得了?”看着秦风茫然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幽罗又继续猜道:“你是不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这些年,秦风都遭遇了什么!幽罗脸色阴挚地看着前面,没人知道,她的心里,因为想到秦风在外面遭受的各种苦难而生出了一丝自责?自责,呵,她手上沾了多少血,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自责,什么叫愧疚。可因为秦风,她竟然感受到了自责,这种情绪让她失控,让她气地发恨:“要是让本尊知道是谁断了你的魔骨,毁了你的记忆,本尊一定要活剥了他的皮,生喝了他的血,让他生不如死。”
“不要。”秦风脱口而出,幽罗向他投来一股疑惑的眼神。
秦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切地说出“不要”,他心里似乎有某种感觉,这件事和凤飘雨有关,听到幽罗残忍的手段,秦风根本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凤飘雨身上,那是要了凤飘雨的命,也是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不要,秦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幽罗脸拉下来。
“关于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太多了。”秦风声音平淡地说,没有责怪,没有抱怨,可听在幽罗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你在怪我?”幽罗反问。
“没有。”秦风道。
“就算你怪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决定,”幽罗转过身去,“今日的事到此为此,你那个所谓的师父,只要你能打赢魅族,我可以放了她。”
察觉到一丝希望,秦风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有,你缺失的记忆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回来,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幽罗恨恨地说。
“我现在过的很好,那些记忆,不要也罢。”秦风手心有些出汗,他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他能感觉到,心里的痛,身上的痛。
察觉到秦风异样的情绪,幽罗没有继续逼他,她是生他的人,有些事情,由她做主。
“你先下去吧。”幽罗褪去戾气,平静地说。
秦风看了看她,没有再说什么。大战在即,次日,幽罗想将秦风身上封印解封,却发现,当年的封印早已出现缺口,一连串的事情,让她更加迫不及待想知道秦风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但秦风不愿意的反应太过明显,她没有急于一时。秦风的身体在尘世呆久了,体内甚至还有天族的灵流窜动,幽罗只尝试着解除了秦风一半的封印,不然,强大的魔力可能会和秦风体内的仙灵相斥,到时候,秦风的身体很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两大灵流的相撞而被反噬。
这几日,秦风一直在努力适应体内突然充盈的魔力,幽罗害怕他走火入魔,一直在旁守护,一连几日的朝会都没有参加。潇宁除了不能外出,一直被伺候的好好的,但得不到关于秦风的消息,她心里总是不安。幽罗怕她出逃,设下了重重封印,潇宁费了几天时间,也才不过冲出了第一重封印而已。
一个月的罚期到了,宴离心里乐的开花,君仙早已拟好邀书,要为凤飘雨办归来酒,信末,提了一下宴离。宴离虽然很不情愿地看到君仙,但想到这可能是凤飘雨最后一次再和君仙吃酒了,就答应了下来。凤飘雨答应过他,罚期到了,就随同他回鬼族。昨晚,宴离又再一次和凤飘雨确认了这件事。
看着住了一个月的小屋,凤飘雨对宴离说:“你可以把这里恢复原样吗?”
“人都要走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宴离不懂凤飘雨这样做是何意。“这里是属于离尘仙的,我擅自改了这里的布局,只是为了方便我二人住在这里,既然要走了,自然是要恢复原样才行。”凤飘雨耐心地解释。
“你把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改造的更像样了,是做好事,难道他们还会因此责罚你不成?”宴离愤愤地说。
“恢复原样吧,这样我走的也心安。”凤飘雨心知与宴离争辩无用,带着一丝恳求说。
“好吧,听你的。”宴离吃软不吃硬,何况是凤飘雨跟他来软的,他就更受不住了。
宴离毕竟是有法术的人,很快,这里又变成了原来荒芜的样子。
“走吧。”凤飘雨看着这里恢复了原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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