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说出来的话又叫人耳根子发红。
顾清笙觉得他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谢恒之见外面雨停了,便站起身来,走到窗口边:“不逗你了,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他说着,一个利落地翻身,人便已经站在窗台外。顾清笙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谢恒之,你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忙的?”
欠了他这么大个人情,总不能一句“谢谢”就可以还清吧。
谢恒之闻言,轻轻抬头,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一双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唇角漾着令人目眩的笑意:“我说过了,若是你愿意的话,就以身相许吧。”
顾清笙气得直接将窗帘拉上,不再理会他。背着身子抵在窗口边上,目光突然触及到桌上的茶叶,暗道糟了。
她拿起那包茶叶,再次拉开窗帘:“你的茶叶忘记拿了!”
可是黑夜中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只留窗台上那还在滴水的黑色雨衣。
顾清笙看着那黑色雨衣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它收进房间。
也不知道那神秘的男人是什么来历,能在顾公馆来去自如,还敢与青头帮作对。
就是为人有些不正经,总喜欢开她的玩笑。
顾清笙又想到那天与他同时摔倒在地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那一幕,脸上多了几分可疑的红晕。
越想越偏,她赶紧将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止住,默念自己已经定了亲,不能再这般与外男私下见面了。
待吴妈到环城,她同他应该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
第二天顾清笙穿戴好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只有顾向锡和织云坐在那里吃早餐。
“四小姐,您要吃点东西吗?”
织云见她下楼,便站起来邀请她一道吃早餐。
顾清笙拒绝道:“不了,我还要赶着去报社。”她扫视一圈,莫宜君母女三人确实不在,不由得奇怪道:“怎么不见莫姨娘和两位姐姐呢?”
织云“哦”了一声,解释道:“太太她昨夜吹了风,染上了风寒,二小姐和三小姐正在楼上照顾她呢。”
顾清笙听罢,也控制不住咳嗽出声:“真巧,我昨夜也吹了风,约莫也染了小风寒。家里可有什么祛风寒的西药吗?我好带去报社。”
织云看向顾向锡,顾向锡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顾清笙道:“吃什么西药,西药不管用,你既然染了风寒就不要去报社了,今日在家休息吧,一会儿叫顾管家给报社去个电话。”
顾向锡是信不过西药的,他总觉得那玩意儿是在唬人。偏生顾若水又干那行当,还越做越大,竟然当上了教会医院的主任,因此,他对顾若水越发不欢喜。
顾清笙又咳嗽两声,织云也劝道:“是的呀,老爷说得对,西药哪有中药管用,四小姐,身体要紧,您今日还是在家喝药休息吧。”
顾清笙似认真思索了一番,许是头疼得厉害,也不再坚持要去报社上班了。
“那一会儿麻烦云姨娘吩咐厨房多熬一碗药了。”
“不麻烦不麻烦,四小姐先上去休息吧。”
顾清笙轻轻点头,又忍不住用力咳了起来,一只手拍打着胸口,另一只手轻掩住口鼻,转身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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