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欢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心下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顾清笙“嗯”了一声,挣脱他的手,站起身来。
“好好睡沙发反省吧。”
易恒欢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明明哄人的法子那么多,他怎么就偏偏选了一个对自己最不利的呢?
话是这么说,但当顾清笙洗漱好躺在床上的时候,某个出尔反尔的男人厚着脸皮钻进了她的被窝。
在她快要发火的时候,男人言之凿凿地开口解释:“我寻思着,上回你和老三设局做戏的时候也没提前告诉我,害得我和老三在监狱门口持枪相向,所以,我们扯平了。”
有理有据,竟叫顾清笙无法反驳。
男人趁她愣神,轻而易举地占据了主动权,伸手拉上被子,开始胡闹起来。
顾清笙昏昏沉沉中,忍不住叹息,今夜又不能睡个好觉了。
原以为易鹤亭的事情解决后,易恒欢就不用像先前那般忙碌,谁知胡军这回是有备而来,仅三天时间,就一路占据了南方三座城池。
易恒欢连关押在监狱中的易鹤亭都没法子兼顾了,只能加派人手看住他,等战事平息了再慢慢算账。
近日来环城的流民越来越多,胡军生性野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拿下南方的城池后,对那些投降的士兵和归降的百姓极其凶残,一进城便掠夺城中一切值钱的珠宝、钱财,青壮年全被虐杀,妇女则被抓进军帐奸淫,就连身怀六甲的孕妇都不放过,简直惨绝人寰。
听闻了胡军这般骇人的行径,百姓十分惶恐,纷纷举家迁徙逃难,谁都不愿落入胡军手中被他们折磨。
前线的形势越来越严峻,易恒欢开始计划着送家人出国避难。
他是人,是人就会有私心,他可以问心无愧的死在战场上,但他唯一的私心就是想让家人平安。
易恒欢原本以为要多费些口舌才能说动顾清笙,叫她听自己的出国去,谁知道一提起,顾清笙便应下了。
他感觉自己心底很不是滋味,莫名想杀个人泄愤。
“清笙,你是不是都不爱我了?”
顾清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旁的妻子听到要与丈夫分开,不是应该哭哭啼啼地互诉衷情,然后死活不肯走吗?”
顾清笙“扑哧”一笑,这才明白他是醋上了。
她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挂在他身上细声问:“原来不止我们女孩子喜欢看话本?”
易恒欢伸手托住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我定好了后日的船票,你和母亲她们一起走。”
虽然对小姑娘说走就走的态度有几分不痛快,但到底还是想她能够安然无恙。
顾清笙轻啄了一口他的唇,出声解释道:“胡军势如破竹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拥有西方引进的先进炮弹,咱们这边虽说军火足够,但到底没有他们新式的威力大。”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的恩师在国外认识很多权重,你只要给我足够的钱,我就能去帮你谈一批先进的炮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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