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陈玄礼和不良帅都没有找到史思明的踪迹,不良帅有些着急了,半夜找到了李泌,希望他能推算出史思明的位置。
李泌劝慰道:“不良帅,您办案多年,缉拿凶犯不计其数,行事老练精干,何需李某人来指点呢?只要再巡查几日,必有所获,又何必着急呢?”
不良帅苦笑着摇了摇头,“李大人,不能再拖了,这几日京兆府尹关闭了四个城门,往来进出的商队、运粮车都无法进入长安城,城中的粮食不足,仅能维持三天了,皇上说为了一个叛将而使长安百姓忍饥挨饿,实属不忍,为一人而废一城不值得,说明天如果还不能捉到史思明就作罢。”
“圣上真是有一颗仁爱之心,我等为人臣子,也要如此才行啊。”李泌点了点头,“既然圣上都有此意了,不良帅何不放弃追捕史思明?”
不良帅双拳紧握,“我不甘心啊!就这么白白放走了叛军头子,那这几天的折腾不就白做了吗?放虎归山,贻害无穷。”
“虽说他是叛军头领之一,但他降而复叛,叛而再降,回到安禄山那里应该也不再会被重用了,其实不良帅可以放下心结。”
不良帅摇了摇头,“李大人不要劝了,我一定要找到他,还请指教。”
李泌拿起了油灯,来到了一根柱子前面,“不良帅,你能看到柱子上写的字吗?”
“可以啊,‘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是一副对联。”
李泌点了点头,然后又提着油灯走到了侧方,又问:“不良帅还能看到那副对联吗?”
不良帅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看到字的轮廓了。”
“灯下黑就是这样的,不良帅,你这几日寻找史思明的地点被那些细作们有意无意地引导到了歧路上了,所以你也把自己弄得局限了,很多细节也都因你过于着急而忽略了。”
不良帅叹了口气:“在下也知道,可是如今当局者迷了,故而请李大人指点,还请不要再推辞了。”
“‘灯下黑’就是李某给您的提示啊。”李泌笑了笑,“不良帅这几日肯定把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酒家以及废弃的角落都搜过了吧。”
“就差把长安城翻过来了。”不良帅无奈地说道,“另外我还张贴了告示,把史思明逃走的事情告知了百姓,长安的百姓对这个乱臣贼子恨之入骨,必然不会包庇他,但这么多天了依然没有接到揭发的。”
李泌发问:“不良帅你觉得,史思明现在最不可能在的地方有哪些呢?”
不良帅思索了一会儿,“史思明的府邸、细作的据点、还有……还有皇宫之中吧,哈哈。”
李泌点头道:“对,还有官署、牢狱以及您的家中。”“李大人不愧是修行之人,为了宽慰在下,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还能与在下开玩笑。”不良帅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李泌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不良帅,李某这话并不是与你说笑,上面的地点你需要仔细地排查一下,要知道新的路引史思明他们都能弄到手,躲藏在上述的地点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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