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姿三郎和明浩是单独关押,一人在左侧,一人在右侧,虽然二人消瘦了许多,但还算像个人样,严庆放心了许多。
“我们出去吧!”严庆说完,便转身离开。
严庆刚走到大牢值班处,便看见两个狱卒提着两只桶和一篮子碗筷而来,看来是牢饭的时间到了。
“大人。”狱卒见到严庆,赶紧放下了桶,躬着身子道:“人犯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严庆望了望两只桶,说道:“打开。”
两个狱卒对望了一眼,慢悠悠的将两个桶的盖子打开,其中一个桶里面飘出的是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严庆感到腹中翻滚,而另外一个桶则是白米饭。
“这就是你们给犯人准备的饭食?”严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他的眼神如同寒冰,让两个狱卒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为什么两桶不一样?”严庆追问道。
“大人,这是规定,我们......也只能按照规定行事。”一个狱卒战战兢兢地回答,他显然被严庆的气势吓到了。
“规定?我大明朝有这种规定?”严庆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直刺人心。
“去,把这桶泔水倒了,再打桶白米饭来,以后你们吃的什么就给犯人吃什么,懂了?”赵庭对着回话的狱卒厉声道。“是,是,是。”狱卒们连忙应道,他们不敢怠慢,立刻按照赵庭的吩咐去执行。
“慢着。”严庆叫住那狱卒。
“以后给人犯的米饭,你们几个值班的狱卒先吃一口,吃完再给犯人送过去,谁送的哪一片的人犯,全都给我分好工,签字画押。”
两个狱卒面色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愕和犹豫。
“大人的命令听到没有,都哑巴了?”赵庭见状,呵斥道。
“听,听明白了,大人。”狱卒们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去给我把王录叫来。”严庆一屁股坐在一条板凳上,对着一名狱卒命令道。
狱卒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拔腿就往牢外跑去。
不一会儿,王录匆匆赶来,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慌,他显然已经听狱卒说起了严庆视察牢房的经过。
“卑职来迟,还请大人恕罪。”王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他的紧张和不安,但他的声音却透露出明显的颤抖。
严庆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王录的心脏,让王录感到一阵阵寒意。
“牢里的灯油都归你管。”严庆语气平和的说了句。
“是,大人。”王录连忙应道。
“我已经将后半年所有的灯油都取来了。”王录急忙补充了一句。
严庆嘴角微翘,这王录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提前准备。
严庆的目光“刷”地盯向了王录:“我听人说你管着牢房经常会出现人犯莫名其妙的自杀。”
王录的脸色一下变了,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试图解释:“这是误会,大人,偶有些人犯情绪比较激动,有时候会做出些反常的举动。”严庆的眼神如同鹰隼,他直视着王录:“那么从今日起,牢房里死一个人,我拿你问罪。”
王录一下子硬顶道:“大人,从省里到各州各县,敢问哪家牢房不死人,你不能把这事儿也算在卑职头上。”
严庆的眉头紧锁,他显然对王录的反驳感到不满,他并没有立即发作。
“不是我要把账算到你头上,我治你,是按大明律而行,你回去看看,人犯自杀,狱卒失职,是不是杖一百,徒三年。”
严庆的话如同一道冷风,让王录的心头一凛。
“屋檐滴水辈辈照,大人,这官场也是讲究一方风水,一方人的......”王录的语气显得有些许倔强。
严庆头一低:“我是江西人,风水自是和淳安不同。”
“来了,大人。”
就在严庆和王录二人在紧张的对话中,牢房外田有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见田有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严庆疑惑的问道:“什么来了?”
田有为急切的回道:“是省里的陆大人来了”
“按察使衙门的陆大人?”严庆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是啊,是陆大人亲自来了,还带了好些兵,正坐在大堂上等你了,让卑职来请你过去。”
田有为的话音刚落,严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陆光勋会亲自来淳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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