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手搭在沈时鸢的肩膀上,轻轻拍着。
她没想到唐氏竟然丧心病狂成了这样!
这一切都是承安侯这个拎不清的蠢货害的。
跟镖旗大将军还有沈时鸢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唐氏简直疯癫了,就像一条疯狗,抓到谁就咬!
“鸢姐儿,现在知道真相,当务之急就是为你爹娘报仇。”
长公主眼底燃着两团火焰,胸腔剧烈得起伏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唐氏,那些糟心的事也都是唐氏干的!”
虽然她跟沈时鸢的娘亲无甚交情,过去还嫉妒她能嫁给沈时鸢的爹,过上她梦寐以求般的生活。
也想过要不顾脸面地跟着心冲动一回,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是长公主,她的脸面比性命还要重要,儿女情长在尊严面前算得了什么?
唐氏的前半生的确不好,但归根结底这不是沈时鸢她娘亲的错。
她不敢把矛头指向真正伤害她的人,反而对准对她释放善意的人?简直荒唐至极!
“呵呵……”沈时鸢轻蔑一笑,眼底的嘲讽流露无疑:“长公主,我想她很快就会自作自受了。”
在隔壁房间的唐氏,喝了酒之后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
但她心里头很是畅快。
这种滋味是她压抑了这么多年,难得享受到的。
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在云端上起舞一般。
头昏脑涨的,身上又感觉像是起了一团火一直在烧灼着,让她整个人都很难受。“婆母,您这是怎么了?”
见唐氏状态不对,宋妤澄的心提起来,下意识护住肚子。
她知道自己在承安侯府立身之本就是肚子这个孩子。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唐氏怕不是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毕竟谁家会喜欢长媳跟自己的儿子纠缠在一块?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更何况——她的贴身玉佩没了,宋妤澄怀疑是唐氏做的。
她怕不是要去母留子,好把傅之寒身边的污点一一洗清!
这样想着,宋妤澄走到唐氏身边,轻声道:“婆母,您是不是太累了?再喝点酒吧,喝点酒不累了。”
换在平常,唐氏是断然不会接过的。
但此刻她的脑子昏昏沉沉,接过宋妤澄递给她的酒,接连饮了好几杯。
“这是、这是什么酒?感觉味道怪怪的……但是、但是又很香醇,我还想再喝几杯。”
“这儿是‘迎春楼’,这些菜又都是在霍小将军眼皮底下送来的,他自己也吃了很多口,怎么会有事?
更何况,以侯府如今的地位,能吃上上贡的佳肴,算是咱们有口福了。婆母,您为侯府操劳许久,您该多吃点!”
说着,宋妤澄扶着唐氏,接着给她倒酒:“婆母喝慢点,这酒还有很多,不够再让小厮们送来。
您可是霍小将军的贵客,那些个拜高踩低的狗东西肯定会看在霍小将军的面子上好好伺候您的。”
见唐氏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脸颊满是红晕,看上去喝醉了的模样。她满意地笑了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知为何,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今夜势必有大事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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