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的声音落下,沈时鸢的手被他紧紧攥着。
他指着她手里的玉佩,面露嘲讽:“这玉佩我见过,是侯府长媳宋妤澄的贴身之物。”
“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这儿?”霍都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什么时候千岁王妃成了侯府长媳?本将军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本以为沈时鸢被他当场抓到会害怕,可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平静地令人可怕。
沈时鸢用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裙摆。
对上霍都那双疑惑的眸,轻笑:“小将军说笑了。本王妃更想问问小将军是从何得知这块玉佩是侯府长媳的,莫非你亲眼见过?”
“当然见过。”见沈时鸢反驳,霍都不屑一笑,但随即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沈时鸢这话分明是在说他跟宋妤澄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若非是亲密之人,断不可能见到宋妤澄的贴身玉佩。
霍都下意识嘲讽她,可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不对……他怎么会知道这玉佩是宋妤澄的贴身之物?他跟宋妤澄完全不熟,他只在傅之寒手上见过这块玉佩。
见霍都的脸色瞬间铁青,沈时鸢的嘴角列开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他的嘲弄。
“看来小将军想明白了。”她挑眉,语气满是挪移:“幸好京都没有黄河,否则我真得跳进黄河里才能洗清我的罪孽。”
霍都脸上闪过一丝赫然,面对沈时鸢的调笑,他皱了皱眉,随即朗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冒犯王妃,请王妃原谅。”
沈时鸢的眼里闪过惊异。
一直以来霍都在她眼里就是个被长公主宠坏的傻小子,没想到他倒是能知错就改。
“小将军今后别揪着我不放就好。想必我们之间必然有误会。”
霍都拧眉:“误会?你当众退了傅兄弟的亲事,这事难不成是我道听途说的。”沈时鸢摇摇头。
霍都又道:“你逼迫你的姨母在我母亲面前下跪,这事没冤枉了你,对吧。”
沈时鸢点点头。
霍都冷哼:“这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你,哪里有误会?”
沈时鸢蓦地笑了,本就艳丽娇俏的她,这一笑如同冰霜绽开,落入霍都眼里竟让他移不开眼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霍都立即瞥开眼,暗自唾弃着自己。
他是不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居然会觉得沈时鸢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会美?
更何况她已然是人妇,是千岁王妃,方才他都在想写什么……
“小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王妃退亲实属无奈之举。”
沈时鸢本想一走了之,但念及长公主对她的帮助,还是强忍一口气。
“我当场撞见傅之寒跟他的相好在行周公之礼,难不成我还得忍下去?”
她举起手里的帝王绿玉佩:“这玉佩就是证据,小将军不会不认吧!”
霍都哑然,下意识想反驳傅兄弟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实在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不曾一次见过傅之寒手里攥着这块玉佩。
他曾问过这玉佩的主人是谁,傅之寒告诉他是个不可声张之人。
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傅之寒这才含糊其辞告诉他——是宋妤澄,是他的好嫂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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