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淡笑着,静静看着眼前震惊的凌千叶。
“你、你怎么会知道……”凌千叶迟疑,随即反应过来:“你在侯府还安插了其他眼线?”
沈时鸢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被质问的怒意,反而对着她挑眉一笑。
“看来本王妃没有猜错,傅二夫人的孩子真的没了。”
才怪。
燕梁早就告诉她了。
沈时鸢不说,不过是为了不让凌千叶揪住她的漏洞成为拿捏她的把柄。
当然——她也没这个能力。
凌千叶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哭泣着。
“呜呜……我的孩子,我腹中的孩子没了……”
她跪在地上,方才的镇定和嚣张荡然无存。
她哭丧着脸揪住沈时鸢的衣裙,祈求道。
“千岁王妃,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好吗?没有这个孩子,我肯定会被唐氏还是宋妤澄赶出府去的!”
她惊恐尖叫着,似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一败涂地的自己。
“我不行,我不能这样,我是凌家最骄傲的女儿,我们凌家不能受到这样的羞辱!”
站在身后帐帘后的凌千雁,听见姐姐声嘶力竭的嘶吼声。下意识抬了抬脚。
显然她也听见了凌千叶这一番话。
思索片刻后,她将脚收回去。她实在是对这个姐姐感到失望,而且这事……她能怎么办?
这些年来,她这个妹妹当的仁至义尽,她只是凌千叶的妹妹,不是她的妈!
她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的路,总该要让她吃点苦头。
“我只是个女人,我有什么本事帮得了你?”
沈时鸢慢悠悠地坐在用一整块梨花木雕刻而成的桌上。
悠哉地享用这桌上的糕点,那都是专门从苏州请来的师傅,手艺绝的没话说。
见沈时鸢不配合,凌千叶也顾不上脸面,只能将她想要的玉佩递给她。
“王妃,这是从宋妤澄房间里找出的玉佩,您看看是不是您要的那一块。”
沈时鸢挑眉,这才饶有兴致地瞥了她几眼,伸手从她手里将圆形玉佩拿出。
看到玉佩的时候,沈时鸢倏然明白季封宴为何会因为一块玉佩,认为宋妤澄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因为这是一块帝王绿玉佩。
其色泽浓郁纯正,绿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在光的映照下,呈现出深邃而迷人的光彩。
玉佩的雕工精湛,每一处线条都显得流畅自然。
沈时鸢一眼认出这是季封宴亲手雕刻出来的。
当年,她在救季封宴的时候,心口被黑衣人射中,是心口的铜镜替她挡过一劫。
那时,是季封宴亲手修补铜镜的,那铜镜的每一处雕工,她都了然于心。
“哼……”沈时鸢感受着玉佩的细腻,不禁冷笑:“想不到以宋家这等小门小户,竟然会有这等好货。”凌千叶垂眸,遮住眼底对宋妤澄满满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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