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
长公主把沈时鸢护在身后,眼神鄙夷地看着地上宛若死狗的唐氏:“庶出就是庶出,这辈子就是低贱。”
这两个字触动唐氏的神经,她撑着残败不堪的身子,不死心地瞪着沈时鸢。
“贱人……你跟你娘不就是命比我好一点,凭什么你们是嫡出,而我一辈子只能做庶出,就连嫁人也是个继室!”
“我不甘心啊!”唐氏口中又涌出一口鲜血:“这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一人难受,你跟你娘都得受我这个苦才对!”
长公主对她的鄙夷不加掩饰。
她庆幸沈时鸢没嫁入侯府,有这样的婆婆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瑞宁,别跟她废话,她压根不把你当亲戚看。也不知道你娘上辈子欠了唐氏什么,把一条毒蛇当成亲妹子对待。”
“这种小人就是见不得身边人比她过得好。见到别人比她过得好,她就暗搓搓想害别人。”
长公主冷哼:“本宫在宫中什么招数没见过?她的小心思一览无遗,这种人无药可治,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沈时鸢心里清楚,但她还是看着唐氏,反问道:“你这一切是我跟我娘亲造成的吗?”
“我娘亲身子康健,即使知道我爹死后伤心,但为了将军府和几个孩子,她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离奇死去?”
她一步步走向唐氏,发出的每一声都在质问她的灵魂。
“我妹妹的病是打娘胎里就有的,在她保胎期间是谁日夜伺候的?”
唐氏的眼眸躲闪了一下,仍旧嘴硬:“你说是我害姐姐的?你有什么证据!没证据就是在污蔑长辈,你不得好死!”
沈时鸢轻蔑笑着。到这个时候,唐氏还在用长辈的身份压着她。
长公主和九千岁说的都不错,在京中这个吃人的地方,不强势些,别人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唐氏只敢对她大声吼叫,不敢对长公主和九千岁生出一丝怨言,这就是区别。
“你为了抢夺我家的矿场不择手段,还需要证据?”
沈时鸢冷笑:“承安侯府穷成这样,对别人的钱财占有欲这么强?”
“还是说——侯府根本没钱了。”
如此笃定的口吻让唐氏愣了一下。
没理会唐氏的垂死挣扎,沈时鸢想起在梦中,她的嫁妆全部被唐氏以‘一家人’的缘由锁进了侯府库房里。
那时候她就知道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
“难怪抓着矿场不放。”长公主翘着护甲悠哉笑着:“不是侯府的终归不是侯府。”
“你若是不交出来,这就是抗旨不遵,整个承安侯府都会被砍头的。”
这就是长公主的底气,只要有圣旨在,她对唐氏做什么都是在执行嘉德帝的话,她何错之有?
唐氏垂着头不肯说话,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绝不向沈时鸢认输!
“我们交——”凄厉的女声响起。
凌千叶不顾闺阁小姐的礼仪跑进公主府,径直跪了下来。
她将袖袍里的矿场账册交了出来:“这是小女整理好的矿场账册,请长公主和瑞宁郡主过目。”
“啊啊啊!贱人,我掐死你!你怎么敢骗我!”唐氏一把扑在凌千叶身上,几乎要掐死她。
“我、我怀了傅之寒的孩子,你要亲手杀了你的孙子吗……”
凌千叶艰难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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